杨守一摇摇头:“不了,本来也没说非得用剑,赢了就是赢了,你这个团长我认了。”
张嵩道:“我可没认!”
刘清波捏着拳头狞笑:“那咱们也别等明天了,今天就来一场吧!”
张嵩哂道:“来就来,怕你啊?”
冬至道:“还是我来吧,老张,你用符,我也用符,我们用符来比,你也不用绑手了,这总公平了吧?”
张嵩撇撇嘴说可以,又道:“冬道友别见谁都自来熟,我叫张嵩,不叫老张。”
冬至哦了一声:“好吧,小张。”
张嵩:……
这称呼更难听了,跟自己凭空小了一辈似的,但冬至这下不肯改了,非得小张小张地叫,张嵩听得面皮直抽抽,心说等一会儿非要削死他。
双方站定,各自持符念诀,张嵩不愧是龙虎山高徒,并指为刀立于胸前,一手捏符引动四方五行地脉,不多时,冬至感觉脚下泥土忽然有所松动,还没等他挪开步子,原本坚固的地面忽然软和下限,将他双足吞噬进去,紧紧包裹住,如同陷入沼泽,难以自拔,下面像是伸出一双手,抓住他的脚面往下沉,很快冬至整个人脚踝以下的部位就全都陷进去了。
张嵩没闲着,他又抽出一张符,将其掷向半空,那符纸在他的cao纵下化为星火点点飞速掠向冬至,就像刚才冬至对付杨守一那样,很明显张嵩这是故意要让冬至也尝尝被同样招式打败的滋味。
但就在这时,他听见天上响动,由远及近,不由抬头望去,眼看滚滚雷云忽而将阳光遮住,手上越发加快动作,几张符文齐出,星火如同火箭,在冬至还没来得及引雷成功之前,那些飞掠而去的星火,就足以将他整个人点燃,烧成火球。
说时迟,那时快,天雷已下。
那是很小的一道天雷,几乎还没有丝线粗细,张嵩不由嗤笑出声,心说这点天雷能干什么,别说劈死我了,连那些符火都未必能扑灭。
在他动念之间,雷火却没有劈向他,反倒劈在瀑布下的潭子里,天雷与水潭碰撞,哪怕天雷再弱小,水面也被瞬间扰乱,像一颗炸弹丢进去,激起泼天的水花,周围十数米的生物无一幸免,张嵩被浇了一头一脸的水,连带那些星火也都全部被浇灭。
张嵩:……
没等他气急败坏,又一道天雷劈下,这次雷云酝酿得久了一些,天雷的威力也要更大一些,而且目标直指张嵩。
张嵩也顾不上冬至那头了,回身一跃,跳上旁边的树干,见天雷紧追不舍,只得又飞身跳向旁边的石头,连躲几处,天雷才终于劈在他前一秒待过的石头上,轰然巨响中,石头爆炸,张嵩手脚被划上不少细小的伤口,头脸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淌,说不出的狼狈。
那头冬至早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从泥沼里救出来,虽然他同样也成了一只落汤j-i,但两只落汤j-i之间,还是能分得出胜负的。
如果说刚才冬至能赢只是侥幸,但侥幸总不会接连光顾同一个人。
只能说,他的灵活应变,在战场上充分的优势。
杨守一自然不敢再小觑这位新任团长,连李涵儿内心也震动不小。
无论如何,人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引来天雷,本身也是实力的体现。
李涵儿自小在茅山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招雷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龙深不会招雷,冬至这一手无疑是在别处学的,如果连引雷都如此轻而易举,那学其它的,是否也同样不费劲?
天资过人,反应灵活,这就是龙深对冬至另眼相看的原因吗?
就在她内心思量之际,冬至问张嵩:“还打吗?”
在李涵儿和杨守一等人面前落败,张嵩觉得有点难堪,他抹去脸上水珠,冷冷道:“不用了,算我输。”
刘清波嗤笑出声:“输就输,什么叫算你输,不服气咱们来一场?”
他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张嵩一听炸毛,lu 起袖子真跟他打一架。
张嵩却不理刘清波,只看着冬至:“今天还有事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回去换衣服了。”
冬至道:“要是没有人打的话,今天就算结束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过了今天,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希望各位还有什么怨气和不满了。”
他浑身s-hi淋淋的,又挂着一条手臂,按理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冬至面无表情,又刚赢了两场,一时间竟连张嵩也没说话。
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冬至的话。
李涵儿就道:“团长,明天我们还要过来接受培训吗?”
冬至的表情放松柔和了一些:“不用了,这次出门比较久,大家肯定有不少东西要带,先各自回去准备一下行李,如果宋局这边有什么通知,我会告诉你们的,等出发前一天,我们再碰头聊一下就行。”
他本来想着趁众人刚见面,尤其里面还有两个新伙伴,请他们吃个饭熟悉一下,但现在看起来,大家估计都没什么心思聚餐了,他还不如省点时间去跟师父温存。
解散之后,张嵩很快不见人影,李涵儿跟杨守一起码还会跟冬至打了招呼再走,柳四则说自己还有点事,也先走一步,余下刘清波落在最后,冲冬至撇撇嘴。
“知道这个团长不好当了吧?”
冬至摊手:“那让给你?其实我也不想当。”
刘清波敬谢不敏:“免了吧,我怕我会忍不住去揍姓张的。”
冬至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