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杨扬手便在他屁股上狠拍了一下,霍风华身体往前紧紧贴在苏泽杨身上,他干脆伸手搂住苏泽杨,道:“给你打,你轻点。”
苏泽杨从他身前退开,朝外面走去。
霍风华又追过去,喊道:“师兄等我。”
书房里只剩下凤天生和凤天纵兄弟二人,许多话也不需要掩饰,凤天生问他道:“你与霍风华何时关系如此亲密了?”
凤天纵将苏泽杨离开前放回桌面的白玉老虎拿起来,握在手里感受着苏泽杨掌心温度,片刻后问道:“大哥不必担心霍风华,他未必是你想象那样。”
凤天生神色微沉,“霍风华刚入将军府时是什么模样,现在又是什么模样,我怕他与王初那边勾结起来,刻意亲近你,想要抓凤家把柄,你这一趟回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如何收场?”
凤天纵道:“我昨夜回府,今天一早大哥就来了,想要不引起人注意都难。”
凤天生朝他看去,“你倒是怪我亲自来这一趟了?”
凤天纵说道:“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凤天生蹙眉道:“我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你好,方才苏泽杨也在这里,你与男妾亲密胡闹,看在他眼里作何感想?”
凤天纵手指抚摸过白玉老虎棱角柔和的额头,忽然问道:“郡主小产了?”
凤天生闻言一愣,“前些日子的事。”
凤天纵说道:“可惜我不能去探望,让陆西送些补养身子的药物过去,算作我的心意。”
“那些也用不着,”凤天生道,“将军府有的,相府里也有。”
凤天纵看着他:“大哥,等西绸平定,邵飞捷残部剿灭之后,我想交了兵权辞官。”
凤天生神情猛然间凛冽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面,看着凤天纵道:“你说什么?”
凤天纵斜斜靠着椅背,一条长腿搭在扶手上,姿态十分随意,他神情难得有些茫然,“我只是觉得累了,泽杨一个人守在府里,一年也聚不上一次,这不该是属于他的生活,我该陪着他快意江湖才是。”
“这不该是属于他的生活,可是征战沙场本该是属于你的生活,你忘了我们小时候流浪,受尽多少屈辱艰辛,那时立誓要建功立业扬眉吐气,绝不再受往日屈辱么?”凤天生双手紧紧按在书桌边缘。
凤天纵将白玉老虎抛在空中,又用手接住了,他说道:“我已经为东麟灭了西绸,无论是西绸残部还是域外番邦都不足为惧,大哥还要我如何建功立业?接下来我回京述职,皇上必然会叫我交出兵权,若是我不肯回京,那就是大逆不道公然谋反了。”
凤天生说道:“西绸残部未灭,你带兵在西绸征战有何不应该?如今整个西绸驻军都是你手下的兵,你只要不回来,就对东麟始终是个威慑。”
凤天纵问他:“要多久?你有把握短时间内斗垮王家?到时候我领了兵在西绸不肯回来,皇上把你和郡主,连同泽杨一起绑了,威胁我回京交出兵权,你说我该如何?”
豫京城禁军统领名叫何忠平,是王初外甥的大舅子,沾亲带故,总归是王家那一脉的人。
凤天生厉目看向凤天纵,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
凤天纵叹息一声,“大哥,朝堂争斗卷得太深,再风光也不过是暂时的,你心里明白,又何必要我劝你呢?”
凤天生声音冷冽低沉:“你娶男妻我不管你,可你如今沉迷男色,不思进取,昔日受过的屈辱你怕是已经忘光了。反正我凤家兄弟连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妨好好为未来做个打算!”
说完,凤天生推开书房门,匆忙而来,又匆匆离去。
凤天纵独自在书房里坐了些时候,苏泽杨推开门进来,问道:“大哥走了?我遇见他,他连饭也不肯吃,我只好送他上了马车。”
凤天纵没有回答,抬起头看苏泽杨,朝他伸出一只手来。
苏泽杨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被他拉到了腿上坐下。
凤天纵一手搂住苏泽杨的腰,一手轻轻摸他脸颊,道:“要你每日里在将军府处理这些事务,委屈你了。”
苏泽杨将头靠在他肩上,道:“不委屈。”
凤天纵稍微沉默,才又说道:“再过段日子,最多不过两年,我就脱了这身盔甲,天涯海角随你闯荡,如何?”
苏泽杨轻声道:“都好。”
“都好?”凤天纵在他耳畔问道。
苏泽杨应道:“只要与你一起,都是好的。”
凤天纵将他搂得更紧一些,恨不能嵌入自己骨r_ou_里,低声道:“你喜欢霍风华,是因为常年一人在将军府里,日子过的寂寞了吗?”
苏泽杨抬眼看他,“怎会这样想?我知道你也喜欢他,难道也是因为寂寞?喜欢便是喜欢了,怎会因为寂寞才去喜欢一个人?”
凤天纵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只是怕——也没必要再说这些,只希望你以后不要瞒着我,你想什么都告诉我。”
苏泽杨点一点头,“好。”
那天晚上临睡前,刘勇来到了霍风华的小偏院,不情不愿地在外面喊道:“霍公子!”
青青动作迅速地打开了窗户,朝外面喊道:“什么事这么晚了找霍公子。”
刘勇说道:“将军有请。”
青青声调一下子拔高:“就来,马上就来!”
“谁说的就来?”霍风华还惦记着今天凤天纵打他屁股,在凤天生面前丢了脸,并不想去见他。
青青哪里管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