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他淡淡地说:“不看也好。不过,以后发生什么事,不要再被吓到,被吓哭。凡事记住,先来问我。”
林浅听得一愣,以后?他这话的意思是?未来还会有大的变数?
他这一番话,瞬间就将林浅的心搅得七荤八素,可又不能开口问。他却兀自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林浅:“干嘛要背我?”
他转头看她一眼:“不是肚子疼吗?背你下山。”
林浅很想说,只是一点点疼不碍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从善如流地爬到他背上,敲敲他的肩膀:“累了就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厉致诚未答,背着她,转身下行。
这一路竟走得非常快,厉致诚背着一个人、两个包,步伐速度竟像丝毫不受影响,行云流水一样矫健。林浅在他背上感叹万分:“你这完全是特种兵水准吧?”
厉致诚:“差不多。”
林浅顿觉幸福无比,搂着他的脖子,也不管路人的注目,靠在他微s-hi的背上,一会儿给他擦擦额角的汗,一会儿低头在他脖子上亲一口。厉致诚被她这么伺候着,虽不多言,却显然也是龙颜大悦,那么长的山路,很快就走完了。
傍晚时分,两人坐上了回霖市的大巴。
照旧是在靠窗的位置,牵着手,低声细语。但林浅的感觉,跟来的时候似乎又有所不同——更亲密,也更依赖。你已熟悉了身旁这男人身体的每一寸轮廓,虽未被他占有,却也已建立了非常亲密的身体关系。
你会感觉,你是真的已经属于他了。他也已经属于你。这种亲密关系,把你们俩跟周围任何人都区别开。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只在你们两人间存在的圈子,一个小小的独家天地,终于形成了。
车快抵达霖市时,两个人的手机,一前一后响了。
厉致诚先接到电话,是顾延之打来的。浅浅的含笑的语气,几乎可以令人想象他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此刻一定微微眯了起来。
“致诚。”他说,“我们的aito,基本上算是成了。”
厉致诚握着电话,环着林浅,看着暮色中繁华的都市,脸上缓缓浮现笑意。
而林浅接到的,是市场小组一个得力下属的电话。他的话就要直接和热烈多了:“林经理!好消息!今天下午刚刚统计的数据,才一个周末,全国所有渠道,aito已经全部卖断货了!”
☆、鸟尽弓藏
宁惟恺最近不太顺遂。
先是爱达那愣头兵果然出了重招,推出了令整个业界震惊的“城市行者”品牌。并且推广力度之大、创意之新、砸钱之狠,开业内单品牌营销的先河。这举动,狠狠打了新宝瑞这个号称“行业领导者”的脸。
不过宁惟恺自觉不是在乎虚名的人。既然对方胆敢出招,那他就封杀好了。
可内部,自然又有牛鬼蛇神给他添乱。
aito上市已经一个月,销量猛增、气势汹汹。如今只要跟“包”相关的地方,商场、超市、网络、甚至地铁和社区,到处都是aito的广告,到处都在谈论aito。明眼人都能看出,再过不了几个月,aito就会如箱包行业的apple,创下前所未有的奇迹。
而那个时候,新宝瑞还能说是行业第一吗?
所以,在这个风口浪尖,祝氏集团总部,也不知在谁的推动下,强烈要求召开针对新宝瑞的专题会议,讨论这个“前所未有的难题”。
不过宁惟恺不买账。会议通知已经发来三天了,他也就称病拖了三天。
这三天,他把自己关在总裁会议室里,一副与世隔绝曲高和寡的姿态。祝氏两位少爷吃不准他在搞什么,名为讨论实为责难的会议,只能一拖再拖,等他这个活靶子出现。
而宁惟恺把自己关着在干什么呢?
郁闷?愤怒?纠结?一筹莫展?
不,他在思考。很冷静的思考。
他没去想aito到底会给新宝瑞带来多大的威胁,也没去想这个时候他到底是要先攘外还是安内。他只想一个问题——
厉致诚那个y-in险的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包括原浚在内、跟了他数年的公司骨干们,公司其他副总和部门经理们,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却表现出集体的镇定和耐心。
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家总裁的风格,平时虽然看着轻~佻又傲慢,但越到紧要关头,却越是沉稳决断,令人敬服。而过去的数次风浪证明,宁惟恺做出的这种大的决断,几乎总是对的。总是把新宝瑞带往更好的方向。
这是一个领导者难能可贵的战略决策能力,以及承担全局的魄力。
遇到这样一个领导者,何其有幸?所以他们耐心地等待。
终于,在三天后的傍晚,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衣冠楚楚精神奕奕的宁惟恺走了出来,微笑扫一眼门口的原浚:“去把技术研发部的人叫来。”
原浚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已有决断,心中也是一喜,立刻把公司最前端也最重要的技术研发部的头儿和几个骨干叫来。
坐在精致奢华的大班桌后,宁惟恺只问了他们一句话:“我们能不能做出更完美的包?”
技术研发部经理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答得详实而有力:“以我们现在的技术和设计能力,能!
面料方面稍微棘手些,需要采购部也寻找到跟价比的材料,或者就是把mind的专供权从爱达手里抢过来;
技术上,我们绝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