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缓缓地说,“一言为定。”

林浅心头阵阵悸动,厉致诚已埋首吻下来。而不知怎的,也许是因为今晚之后,未来已一马平川,令人不由自主意气风发;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酒气太醉人太撩人……她的身体和心,仿佛也变得格外激动。两人沉默而热烈的交缠着,一室月光中,只剩她辗转如绸缎般的喘息。

——

同一个夜晚,有很多人开心着,譬如厉致诚、林浅、汪泰识、顾延之,以及爱达的所有干部和员工……

也有很多人不开心,很多人心怀鬼胎。

此刻,林莫臣就坐在华尔街的办公室里。他刚开完了一个重要的投资项目会议,有些疲惫,看着窗外的喧嚣城市,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拿出手机,就看到了林浅的未接来电。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大陆那边正是子夜。于是将手机往桌上一丢,拿起桌上的报纸,长腿轻轻交叠,不紧不慢地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刚刚卸任的宁惟恺,已经离开了新宝瑞大厦,明天会是他在这里上班的最后一天,交接完毕,他就要调任新的管理岗位。

而与他同在霖市的陈铮,此刻还逗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沉思。宁惟恺被“流放”的消息,同样传到他耳朵里。这一年,沙鹰击穿的不仅仅是新宝瑞的市场,是整个市场。司美琪的休闲包市场,尤其折损严重。现在,这一位在过去一年中,事事不顺的总裁,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醉酒记

(本来写在正文里的,后来感觉实在太欢脱,跟正文不搭,所以改成小剧场吧)

厉致诚三十岁之前,唯一一次醉酒,是在跟林浅的新婚之夜。

那晚宾客满座,频频斗酒。厉致诚来者不拒,让所有挑衅者败下阵来。林浅从未见他喝过这么凶,有点担忧。可见他虽面色绯红,眼神却越喝越清明。也就不担心了。

后来,就进入了洞房。

他倒在床上,林浅就给他脱鞋。刚脱了一只,忽然腰一紧,就被他搂进怀里亲。林浅失笑推他:“松开!”

厉致诚淡淡看着她:“怎么?不愿意?”

林浅诧异地瞪大了眼。

嗳?这唱的是那一出?平时他可没这么咄咄逼人啊。

看到他眼中似有似无的笑意,林浅立刻明白了——逗她呢!

于是微微一笑:“哪有?我哪有不愿意!你的鞋还没……”话没说完,他突然坐起来,抬头看着她:“既然愿意,就坐到我身上来。”

浅愣愣地看着他。

忽然……有点明白过来。

他不会是……醉了吧?

“你喝了多少杯?”她问。

厉致诚没答。

他直接将她的手一拽,倏地打横抱起,她整个人就躺在了他怀里。

他在柔和迷魅的灯光下下,低头看着她。那模样一如既往的英俊强势,可眉眼间,似乎又多了几分慵懒而散漫。

有点像当初,在火车上初遇那个他。少了几分老成,多了一些桀骜不驯。

林浅忽然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醉了?”

他依旧盯着她:“尚未。”

尚未?林浅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不对。啊,是了,怎么文绉绉的。谁知她刚意识到这一点,厉致诚又开口了:“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林浅:“……”没听懂。

好吧,他醉了。

对于boss喝醉这件事,林浅的反应起初是震惊——他居然也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啊!

然后是释然——想必是跟她在一起,跟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在一起,所以不设防,才会饮多。

最后……她心里就剩下兴奋和窃喜了。

靠,boss喝醉了。

还有比今晚更适合调~戏他、骑到他头上的时机吗?

正窃喜着,他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同时盯着她,淡淡地说:“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蕊,恋蜜狂蝶隐蜜巢。”

林浅:“……”又没听懂,但感觉有点不对。

厮磨了一会儿,等他把她折腾得低喘连连,又开始念第二首时,她终于懂了。

“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boss喝醉酒,居、然、念、 y- in 、诗!

……

尽管厉致诚醉酒事件只发生一次,但是林浅明白了:他自小的国学修养实在太深厚了。虽然醉酒期间,他整个人表现得依然沉稳强势,淡然自若。但那些艳词简直是信手拈来,一句一句往外蹦。

他醉的是哪门子的酒嘛!她这个头脑清醒的人,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被他用这种古老、含蓄而赤~裸的方式,挑~逗得面红耳赤……

☆、譬如朝露

次日一早。

这大概是多年来,宁惟恺第一次在工作日,穿着休闲装,坐在办公室里。

他的神色很平静,手边一杯咖啡,一份电影杂志,正在看。而原浚指挥着两名秘书,正在将他的文件和物品装箱。一个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箱,堆在门口。统共也不过十来个,就是这位曾经坐拥数十亿资产、行业冠军企业的总裁,全部的家当。

原浚也很平静,温温和和地给秘书们下达指令。倒是两名女秘书,大气也不敢出。办公室里的气氛这么宁静,她们却紧绷着脸,生怕行差踏错。

很快就收拾完了。

两名秘书风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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