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笑了:“原来聂沉璧心里喜欢的是这样的小姑娘,难怪前几日瞧见我时连多看我一眼也不乐意。”施施然往前走一步,纤腰扭动间火红轻纱裹不住丰满的胸脯,似是要呼之欲出。
小香不知为何面皮微微一热,虽然心里又甜又涩说不清的古怪,嘴上还是笑嘻嘻道:“姐姐生得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师父怎么好意思当着你的面瞧?肯定是趁着你转身不看他的时候,就偷偷瞧你几眼啦。”
跟着小柳在丐帮里头混了两年,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学得炉火纯青,就是此刻拿师父聂三来胡乱编排,小香也只是心里稍稍犹豫了一小下。
马屁话人人爱听,尤其是美人,虽然听赞美已是听得耳朵生了茧子,还是不会嫌多,红绡袅娜地往前一步,笑盈盈地向树上的小香抛了个媚眼,娇声笑道:“好甜的一张嘴,小妹妹说话真中听,可比唐大姑娘会说话多了。”
提到唐婉吟,小香微微一怔,懒洋洋往树上一靠,笑嘻嘻道:“唐大美人生了张凶巴巴的脸,瞧着便觉得心里头害怕,哪能和仙女姐姐你比,要是你俩当真要抢我师父做新郎倌,我一定帮着你。”
红绡笑了:“尽胡搅蛮缠!你这小姑娘果然有点意思,难怪聂沉璧不舍得别人来伤了你。”
你来我往,红绡说她胡搅蛮缠,小香也在心底暗骂红绡胡搅蛮缠,当下沉住气笑道:“仙女姐姐方才提到我明早往将军山去必然是扑个空,那是为何?”
红绡眨了眨美目,掩嘴格格笑起来:“咦?我什么时候说过将军山?”
小香立即明白上了当,暗叫声不好,电光石火之间红绡手中一段火红轻纱竟然抖得笔直,好似一柄长剑一般劈面刺来,直袭她的周身各处大xu`e。小香心底贼婆娘恶婆娘的一阵暗骂,急急忙忙施展蝶穿花的功夫,在树枝间左右闪避,一个慌乱一脚踏空,就从树上摔落cao地,险些将屁股也摔成两半。
她也顾不得疼,慌忙跳起来左踏回环右踩交替,穿花绕树避开红绡手里的轻纱。红绡见一击不成,手腕陡地一沉,轻纱卷回手臂,含笑间双掌翻飞拍向小香。两人这时靠得十分近,也是小香正巧踏到蝶踪四方步的南方位,一时不及变化,当胸迎上了红绡的双掌。
聂三曾言,星罗流转运调周身之气,贯通奇经八脉,以气护体御气伤人,霸道至极。小香不过才练了六七日,周身之气一遇险境就被激起,也算是红绡倒霉,原以为聂沉璧教出的弟子既然瞧着懒散邋遢,肯定也就是学了三脚猫的轻功,不足为惧;谁知道还留了这一手,竟然是个难啃的硬果子,她双掌收不回来,硬生生被星罗之气震得倒退五六步才跌跌撞撞站稳。
原先自己出掌带了五分力气,小香的星罗流转又极霸道,这一反弹,激得红绡气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口浊血,身形摇摇欲坠勉强站直,不由喘着气摇头笑道:“我打雁反被雁啄眼,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
小香一面震惊这星罗流转的霸道,一面又隐隐觉得对不住红绡,虽然聂三常说江湖险恶,她至今遇到的恶人也不过只有海沙帮二当家罗屠,罗屠大刀刀刀狠辣要置她于死地,红绡却是留了五分内力并不有意伤她,反倒被她搅乱内息负伤吐血。这一惊,慌忙过去扶住红绡:“对、对不住,我、你……”不知说什么好,干脆扶她坐下,蹲在红绡跟前摆手分辩道:“大美人,我可不是有意的,是你先要抓我的噢。”
说罢,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里分明有着不忍的神色,红绡看着她惴惴不安的神情,扣在掌心的三枚九星定形针悄悄放下,不知为何就笑了:“你这小丫头真是有趣,难怪聂沉璧喜欢你,若我是他,我也会喜欢你。”
小香愣住,忽然之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就想好好找个人说说话,便一面蹲着看红绡运功疗伤,一面叹气道:“从前师父教我功夫,我总不愿学,常被师父罚,如今我便是想学了,想被师父罚着挑水劈柴,却再也没了机会……”
红绡心里微微一惊,暗自庆幸道,好在你不曾认真学过功夫,不然今天我白鹤山的颜面就要丢尽了。想到这里,杀心又起。
小香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眼中杀意,苦恼地往旁边大石上一坐,倒是真把红绡当成倾诉对象,低头道:“前些时候,师父赶我走,我在路上听见客栈里头的人说师父受了重伤,那时候我心里真是害怕得紧,我想啊,就算师父真的丢下我了,我也要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颈间挂着的那枚玉虎,心里越发的难受,又低声道:“师父把我捡回来,养了这么多年,就像我爹爹一样,他忽然间就不要我啦……”
红绡忽然扑哧一声笑,娇媚动人的脸上带着些微的嘲弄揶揄,淡淡斜了小香一眼,小香看着心中极为不爽,瞪眼道:“你没有师父,自然不懂这些……”
“谁说我没有师父?”红绡眼中带着如水的柔媚,在月色里潋滟生光,说话间语气更是骄傲万分,小香瞧着更是不爽,心里道:这婆娘妖里妖气,即使是有师父,也是个妖人,不然就是人妖!
才小鼻子小眼地在心里咒骂了两句,便听见红绡慢慢说道:“小姑娘,你莫非当真只把聂沉璧当做师父?”
惊觉
红绡似笑非笑,望着她慢慢问道:“小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