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问话,不管是夸奖还是批评又或是询问,永琪都只有乖乖回话的份。
“皇阿玛,儿臣方才一时心急,没有留神这才错伤妲宪王子,请皇阿玛责罚。”永琪自知皇阿玛比谁都看重面子,自然也很给面子的先行认错。按说这么多年隐形太子,那也不是白当的。
“吴书来,你说五阿哥冲撞贵客,该当何罪?”
乾隆一发话,吴书来也不好只做壁花了,忙宣错不提。
永琪懵了。
等吴书来说完酌情可将杖刑改为禁闭时,永琪这才跪下来质问:“皇阿玛,妲宪算是哪门子贵客?宫中谁人不知妲宪王子不过是回疆献上的礼物之一,顶天也只是个供皇阿玛赏玩舞曲的平民。儿臣不服,还请皇阿玛免去儿臣禁闭。”
乾隆把放在大腿上的妲宪挪了挪,好让他坐得更舒服些。一面冷冷开口道:“永琪,朕可不曾说过要让你禁闭。”
永琪闻言一喜,就知道皇阿玛是在开玩笑。
不料,“依朕看,禁闭可不足以让朕的五皇子明白自己错在何处。既如此,吴书来,传朕旨意,五阿哥还珠格格无故出宫,不顾尊卑,着令禁足半月,罚抄宫规百遍。”
小燕子马上叫道:“皇阿玛,你言而无信。小燕子出宫还是皇阿玛给的特许,再说明明是永琪踢伤了小王子,皇阿玛凭什么迁怒到我头上。小燕子不服,皇阿玛,您肯定是被这个小王子骗了,你看他压根就没事,永琪又不是故意踢他的。再说男孩子家家的,谁不是打打闹闹长大的。”
“朕记得,朕的特许里,可没有一条说过,都快入夜宫禁了,朕的阿哥格格们倒还在宫外行走。永琪,你是不是想和小燕子早日大婚出宫造府?”
明明还是白日那对自己露出满意笑容的皇阿玛,怎么今日到了宫外,皇阿玛就像是变了个人?
永琪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在皇阿玛面前的种种无忌举动,也不过是仗着皇阿玛独宠自己。今日显见得皇阿玛没工夫显示父爱。
永琪低下头,伏地跪倒,语气颇为诚恳道:“回皇阿玛话,永琪从不曾多想,一切但听皇阿玛吩咐。”
“皇阿玛,既然你非要让我和永琪有难同当,那小燕子就乖乖认罚吧。皇阿玛,可你为什么要说永琪想和我早早大婚啊?我们大婚日子不是皇阿玛早就定好了嘛。难道皇阿玛你等不及了?”小燕子还没察觉出不对,何况她本来高高兴兴给皇阿玛介绍师父师母,谁想永琪非要多事,搞得现在皇阿玛都不笑了。那她这枚开心果,自然要哄皇阿玛高兴了。小燕子继续兴冲冲指着含香说:“皇阿玛你看,小燕子的师母不比小王子差吧。可香了是不是。小燕子我要不是个姑娘啊,我都要对师母一见那个什么情了。皇阿玛你看看,小燕子有没有说假话?”
蒙丹握紧拳头,他也是才真真切切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果真是险些抢走含香的大清皇帝,脸上顿时黑了。本来还以为小燕子这么天真可爱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会是皇上的女儿,还跟自己哥哥乱l,u,n,简直不知所谓。蒙丹汉话并不算多j-i,ng通,所以有时候理解事情时,总要反应老半天。
含香见皇上为五阿哥踢伤妲宪就如此大费周章,又见皇上五十岁却如三十开外的男子一般,不见粗鲁只见贵气成熟,再看妲宪腻歪在皇上身边,看似极为受宠。
反是自己,没了公主之位后,和蒙丹在外面过得并不好。
蒙丹总顾忌自己美貌,唯恐自己被人看了去,可就是她一直戴着面纱,也总有人不死心得闻香而来。以致现在,蒙丹总容易疑神疑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占去了自己的便宜。
他们这回进京,也是想要去找回部之人求情,至少在回部,没人敢挑衅回部公主。谁想进京后他们才打听到回疆那些人已经回去了,他们一时半会儿没了盘缠,只好先留在京城。没钱没地位,就连吃饭都少有回人专用的。
可看看妲宪,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儿,明明身份地位不比自己和蒙丹,现在却比他们快活许多。含香心道若换做自己,定能一舞迷倒皇上,待遇肯定更好,也不会到了京城连想用用回部的东西吃吃回疆的饭菜都不行。哪像现在,她还哪里有时间跳舞呢?蒙丹可不敢让含香跳舞,不然香味会更招人。
眼下被皇上这样直勾勾盯着看,含香觉得自己面纱都是白戴了。长得太美,果真是阿拉真神赐下的罪。含香暗想,身上香味不自觉浓郁起来。
乾隆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味道太冲了,还是身上这股淡淡的甜香味更合他意。不过这人果然颜色是个好的,不然也不会仗着自己貌美体香,就胆敢做出和人私奔七次不肯进京的忤逆之事了。枉费了一幅好皮囊。乾隆摆摆手说:“小燕子,你可知你师母是何人?”
“就是师父的娘子啊。”
“那你可知,你师父这位好娘子,可是差些就要成为你皇阿玛的美人了。”之前不提这一茬,那是乾隆心情好。可眼下他看见妲宪被永琪踢了一脚,多年深藏的记忆突然间汹涌而出,对着房里这些人,他就不耐烦做戏了。
小燕子听到这话竟然很生气,骂骂咧咧道:“皇阿玛,你可不能忘了还怀着孩子的令妃娘娘啊。令妃娘娘怀着孩子都那么美那么尊贵。皇阿玛怎么可以见到师母漂亮,就说什么师母是你美人这样的事情呢。别打量小燕子什么事情都不懂,皇阿玛你要多想想令妃娘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