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落在了刘旷怀里。

刘旷把那纸拿出来一看,那纸上细细密密的,用端正小楷写了一整张。

全是关于莫家庄的事情。

刘旷这才知道,原来莫少华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哑巴。

那本是一个江湖女儿,只因相貌端正,免不了多些是非。

恰逢莫延振下山,于是英雄救美,美人芳心暗许,那莫延振,见女子相貌周正,便把人带上莫登山。谁知到了莫登山,女子才发现那莫延振已有妻子,儿子都五岁了。

一时间心如刀割,正想悲愤离去,却被被当时的家主莫涯庆赞一声:这女子生的倒好。便这一句,就毁了这女子的一生。

那莫延振不是家主的唯一儿子,要想继承家主之位讨得家主欢心是必须的。便心下一动,直接将女子下了药,送到他父亲的房内。

后来那家主死在了这女子莫少华床上。到底是怎么死的,至今也没人知道。只不过,那女子,变成了个哑巴,连脑子也不太清醒了。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后院子里,生下个娃娃。

这娃娃就是莫少华,莫延振名义上的儿子。

刘旷看完之后,唏嘘了一声:人渣。

“人渣?”花离颜听见刘旷说这两个字,但是饶有兴趣:“这个词倒是有点意思。”

刘旷正准备开口解释,再准备在义愤填膺的感慨一番。忽然想起自己,也是被这两个字狠狠的骂过的。便有些讪讪的随手拿个水杯喝了口水。

“那是我的杯子。”花离颜冷呵呵地笑到。

刘旷立刻把杯子放在桌上,谁知一时没把握好力度,那水杯里的茶水,ji-an了一两滴在花离颜那条明紫色的腰带上。

花离颜的脸顿时更黑了,他幽幽道:“刘旷,你可知我这回出来的忙,稍微好看些的腰带就带了这么一条…”

刘旷笑了,在心里骂道:公孔雀,不就是见了两滴茶水吗!

但脸上却是一副诚挚的表情:“堂主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这腰带洗干净了……”

那花离颜骄矜的点了点头:“顺便把我的衣服也洗了吧。”

刘旷:“……”

这莫少华在屋里,闷了足足有三日。

这三日,刘旷也随花离颜进去了三回。

第一回 进去的时候,那莫少华失魂落魄地做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窗户,花离颜把饭放了下去,便悄悄退走了。

第二回 进去的时候。在上次放的饭丝毫未动。花离颜走上去把窗户打开了。

莫少华黯淡的眸子里被迫映出了窗外的柳树池塘,人群绿地。就连那几乎毫无生气的脸庞,都被那阳光打上一抹暖色,顿时鲜活了不少。

莫少华呆呆的眨了下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花离颜。可花离颜依旧没说什么话,转身就走

到了第三回 ,屋里那两碗饭依旧排列得整整齐齐。

窗户依旧是花离颜上次离开的幅度,可当时嬉笑的孩童已经散去,柳树下又多出来群下棋的老人。莫少华就盯着他们,与其说是盯,不如说是望,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又似乎透着他们,看向更深更远的地方,他的漆黑眼瞳安静而沉默。

花离颜叹了口气,走到莫少华旁边,道:“少华,你身上还有伤,这般糟践自己,难道是不想活着回去,自己问清查事情的真相吗?”

一时间房间特别安静。忽然,莫少华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他开口,声音嘶哑的很:

“……公子…鬼门……知道事情的真相吧?能……告诉我吗……”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极慢,仿佛是艰难地从喉咙中撕扯了出来似的。

花离颜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那张纸,递给他。

那张用端正小楷,写尽了一名女子一生苦楚的纸。

莫少华的脸色越来越白,那张纸也在他手中,一寸一寸的被死死的握紧。

他的眼睛,一点一点爬满了痛苦的血丝。

第20章 发作

那莫少华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但他依旧坐在椅子上,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花离颜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沉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少华。”

莫少华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面前的花离颜,一下子把头埋在花离颜的身上。

花离颜微微怔了一下,低头只看到莫少华漆黑柔亮的头发,随即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地拍着莫少华的背。

莫少华的肩膀忽然抖动起来,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花离颜拍在他背上的手顿了一下,忽然,两只手都抬起来,轻轻的环住这个此时此刻异常脆弱的少年。

这是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姿势。

少年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他哭的是那么撕心裂肺,似乎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仿佛天崩地裂,山洪暴发,仿佛是原始动物最纯粹的哀嚎,仿佛要把这三天以来,压抑的所有不甘,痛苦,烦闷与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他仿佛还有替他的母亲哭,他的哑巴母亲,他那疯了的哑巴娘,他那在死去最后一刻,看着他的脸,嘴巴弯着笑,眼睛却留下汩汩血泪的哑巴娘,他要把她的把每一分委屈,每一份苦楚,每一份悲痛,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花离颜眼睛看向床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他的手臂缓缓的锁紧,更深地环住了这个痛苦的少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怀里的人哽咽的声音逐渐变小。花里颜低头,发现这莫少华已经睡了过去,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白白净净的脸上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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