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车,撑得俺俩相互搀扶著往回走。

王喜报搂著我的腰唱,

“生瓜那个蛋蛋的哥哥爱上那个麻辣辣的妹。。。”

我想起最後火锅里飘著的一层红麻辣和俺俩谁都不喜欢吃的俩鹌鹑蛋,在锅里一翻一翻的就象俩白屁股蛋子。。。

把我这个乐。

“你可真能瞎编~额就木听过嫩们那里的这唱法。。。”

“我这是唱我自己呢,不行啊?”王喜报话音未落,对著我的嘴就是一记猛亲。

我一下就醒了!钉在原地不能动。

可他没事儿人一样,两手揣在口袋里哼著小曲儿还在往前走。

我反应过来,怎麽又象我自作多情?

“王喜报你个千年神龟我让你占我便宜----!”

在他的後背上我没挠几下怎麽他就把我背起来了?

“王俊~让哥哥背你回家。”时隔二十三年,王喜报又对我说出了这句话,用的竟是他十三岁时的乡音。

泪水再也挡不住,俯在王喜报的後背,我呜呜呜地哭出了声。

因为那声“王俊”,因为“哥哥”两个字,因为他对流浪了二十三年的我说出了“家”这个最温暖的地方。

来往的行人看不见我的脸都盯著王喜报看。

他昂著头,把我的屁股又往上颠了颠。

我紧紧地搂著他的脖子,泪水象放了闸的十三陵水库,刹不住了。

动情的结果就是要失身!

我不知道是怎麽到的公寓,怎麽上的电梯,又怎麽升到了十七层。

我又怎麽被王喜报背进了他的屋子,坐在了沙发上。

他擦著我的脸,“王菌,你怎麽这麽大了还这麽能哭啊?”

“这是哪儿?”进了狼窝窝了,我还把大灰狼当哥哥呢~

“这是我家~给你先喝点水。”王喜报递了杯水给我,我咕咚咕咚,神智也有点清醒了。

我怎麽稀里糊涂地都被骗进了门?真服了自己了~

怎麽找闪人的借口,这是眼前的首要任务。

“王菌~~今晚留在我这里好不好~~~”王喜报大胆温柔直接的一句断了我所有的退路,他、他、他、他简直比美国长大的我还美国!

不过,话里没有一丝强迫的语气,甚至充满了乞求,

我、我、我、我想不出该怎麽闪了!

“你先看会儿电视,碟片什麽的都有,水在桌子上自己喝,我去洗澡,出来了换你好不好~~~”

还有什麽不好的?就是不好我能怎麽说??

只有装傻冲楞了。。。

听见淋浴的水声响起,要知道,这声音一停就该轮到我脱了,我还楞著。

难道真的就这麽。。。到一起了吗?

王喜报也和我那各种肤色的x_i,ng朋友一样?走马灯似的?

过了今夜,王喜报的前心和後背对我的意义都将改变。

我到底能当他是哥哥,x_i,ng伴侣,情人还是。。。爱人?

烦噪的我拿著王喜报塞在我手里的遥控器不停地切换频道。

不知道瞎摁了那个键,录像机还是dvd被启动了。

电视机的画面一下变得非常怪异。

一个肌r_ou_男,只穿著一条平腿短裤,站在一间象审讯室一样的屋子里。跟周围的几个同样膀大腰圆的男人嗷嗷了两句朝鲜话,就被五花大绑大刑加身。

是南韩还是北韩训练特务的反特片儿?

被拷打的男人此时艰难地抬起了头,看向广大观众的一眼,让我立刻明白了王喜报看这种片子的真正目的。

站起身,拿起包,什麽都没想我冲出了王喜报的屋子。

“王菌?王菌----!”身後好像有一声怒吼。

等电梯的瞬间仿佛听见屋里传来轰!地一声玻璃爆炸的巨响,吓得我赶紧取道楼梯,往二十三楼上冲。

11

这一周王喜报就是想关我小单间他也无法得逞了。

从本周起,我们开始布置会场。十二朵金花每天都要在大礼堂里忙。

星期一的一大早,王喜报忙完了市政府里的一摊匆匆忙忙赶到会议现场。

莫大的礼堂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试灯光试音响的工作人员。

我在主席台边上的准备室里检查核实英文的同时翻译器和翻译稿。

听见主席台上,王喜报在问,“王菌呢?”嗓门大得根本不避嫌。

一分锺後,我们又face to face了。

我没理他,带著耳机核著自己手里的稿子。

他走过来就把我面前的录音带给停了,动手摘下我的耳机。

“王菌,你听我说。。。”

我平静地看著他。

“我不是同x_i,ng恋!我要是喜欢男人我还等著你。。。我。。。那个片子。。。还是上次在电梯里遇见你後。。。放进去的。。。我是个什麽样的人。。。你。。。你应该知道。。。我。。。你摸过我的。。。王菌。。。我。。。”王喜报在我平静的注视下说不下去了。

“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与我无关。”我知道自己说的是违心话,可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

内心深处,其实我一直希望王喜报象在陕北那样,做我的哥哥!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相信有什麽海枯石烂的男女之爱可我渴望有一个爱我牵挂我的兄弟姐妹。

无论是小时候对他的那份依恋还是爱上cat,都是因为我不想再一个人对著怀里的洋娃娃说,“妈妈一会儿就来接你了。”

可是,cat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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