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闻到男人身上烟草和高田贤三香水混合的味道,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列火哽咽著道:“我不想跟你分开。”
“我知道。”
“可是你刚才太过分了。”
“我知道。”
列火还要开口,突然下身传来强烈的尿意,“我,”列火犹疑著道,“我想上厕所。”
许品非无奈地拍拍他的头,“那就去啊。”
列火依旧紧紧抱著面前的男人,“我不去。我怕上完厕所,发现这是梦。”
“傻瓜。”许品非托起他的下巴,“这不是梦。我现在就在你面前。”
列火用力拽著男人的衣服,还想再和男人说几句话,可是尿意却越来越强烈,像是在发出警告的讯号。
然後列火放开了许品非。
然後他惊醒了。
黑夜里,列火抚过自己的脸颊,手指触及一片s-hi漉漉的液体。
真的是一场梦。
虽然梦里的自己执拗地不肯原谅许品非,然而那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啊。期盼著许品非来跟他温言软语地道歉。
列火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时针指向三点半。寝室里静寂得一点声音也无。手机里一条未读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栏里也是空的。
如果自己没有喝那麽多水,是不是就可以和许品非多说会话?
如果梦不用醒,那该有多好。
列火失魂落魄地在寝室待了几天。起初他的心里还满怀著怨气,想著如果许品非来找他他一定不理会。就这样又期盼又怨怼地过了几天,许品非却一点音讯也没有,像是把他忘记了一般。
待到後来,怨怼早已在等待里被磨得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期盼。如果许品非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一句怨言也没有,就当、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
孤魂野鬼般地过了十来天,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他们失去联络的时间。许品非从未这麽久地将他抛在脑後,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到周末,他都会开著车子来学校载他出去玩。
现在的列火已经连那一丁点可怜的期盼也没了,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只是要不要主动去道歉。
他看著手机屏幕上那个烂熟於心的号码良久,打了良久的腹稿,却始终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号码。
最终他决定去许品非工作的地方找他。面对面说,也许会容易一点也不一定。
周五的金融贸易区比以往欢快很多,接下来的周末让行色匆匆的白领们的脸部线条都变得柔和。列火在中午的时候赶到许品非公司所在的大楼,星巴克巨大的落地窗边,许品非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喝著咖啡。
远远看去,那人依旧是高大冷漠的模样,笔挺的西装衬得整个人j-i,ng神十足。相比之下,列火就显得颓废很多。好在出门前他有j-i,ng心地打扮过,比以往任何一次约会都要用心。
列火蹲在旋转门边,在心里念著一路上早已烂熟於心的腹稿。不时有路过的白领投来打量的一瞥,之後又漠然地推门走进写字楼。
“先跟许品非道歉,”列火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他问错在哪,就说不该惹他不开心。发扬厚脸皮j-i,ng神,缠到他原谅为止!”
暗暗下定决心,站起来的时候,腿却直打哆嗦。不知是蹲太久的缘故,还是许品非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
然後列火又抱著头无力地蹲了下来。
根本就没有勇气迈进去。厚著脸皮缠著一个人,说起来容易,真的做起来得要多少勇气和自信啊!
最後,当列火因蹲太久而头晕目眩地走进星巴克的时候,窗边的沙发上早已空空如也。
第21章
转眼又到了录制综艺节目《37度》的时候,列火失魂落魄地来到摄影棚,迎面对上苏摩无害的脸,当即抓住他的衣领一拳打上那张老实的脸。
苏摩捂著滴血的鼻子,神色却是万分委屈:“你干嘛打我?”
列火重重地“哼”了一声,“看你不顺眼。”随即又重重地打上第二拳,苏摩的脸在他的暴力袭击之下顿时变得扭曲。
苏摩摇摇晃晃地站定了,一双澄澈的眼睛里却是一丝情绪也无。嘴角微微地扬了扬,苏摩说:“怎麽?被甩了朝我泄愤?”
“最佳男演员奖不颁给你真是可惜了。”列火揉著自己的拳头,像一个被激怒的公j-i般呈蓄势待发状。
苏摩浅浅地笑了笑,“过奖。我只是没想到,”顿了顿,眼神转为同情,“原来你在许品非心中也不过如此。看来还是太高估你了。”
列火用力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将他提起,“你以为许品非还会回头找你麽?没听过一句话麽,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从来不信那些屁话,”听了列火的话,苏摩清秀的脸上依旧一丝裂痕也无,“我只信我自己。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列火放下他,轻轻笑了笑,“不,你得到过,但你失去了。”
“你还是不了解他。”苏摩自信地回视著列火,“至少没我多。他看起来像是金刚不坏之身,其实有著致命的软肋,只是他隐藏得很好。”
“你是在给我做感情咨询?”列火不无讽刺地说。
苏摩淡淡地笑笑,“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没有机会了。”
列火勉力维持镇定的表情,反问:“这麽说你有?我看你是不甘心被甩吧?”
苏摩莫测地扬起嘴角,“这麽有钱的男人,多一个又何妨?”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