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猛然转过身来,惊讶道:「咦?是风凉?你这大半夜的跑过来干什么?」声音熟悉,风凉借着月光一看,原来竟是之前给李书白治病的神医秦关。
风凉也是一怔,傻傻道:「秦大夫,你怎么回来了?」
「唉,别提了,本来我是要三个月之后才回来的,只因为那株凤凰草要等三个月后才成熟,我要在那里等,谁知我前几天过去一看,那凤凰草竞不知道被谁摘走了,想来是那花儿刚刚开放,就有人喜它艳丽而连草都给拔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德的高手,呜呜呜,我的凤凰果啊,就这样白白的没了……」
风凉这才知道秦关提前回来的缘故,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听老头在这里悲愤大骂,于是连忙一拉他的手道:「秦大夫,你回来的正好,宫主那儿急着叫大夫,你赶紧跟我去,想是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一边说,就一边带着秦关飞一般向上官千斩的卧室奔来。
李书白已经喘得大汗淋漓,上官千斩的真气于他来说,根本不起半点作用。
窒息的痛苦折磨的他几近崩溃,好几次拽着上官千斩的胳膊哭叫着:「给我个痛快吧,上官,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我活不了,你现在不杀我,我也活不了,上官,求求你,看在这些日子的情分上……」
「砰」的一声,李书白应声而倒,上官千斩实在看不下他这样的痛苦,因此点了他的昏睡x,ue,正急痛间,忽听外面脚步声响起,接着秦关和风凉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来不及等对方喘匀气息,便将李书白的一只手腕递给秦关,急道:「书白今夜突然发作喘症,竟然猛虎下山之势,你快给看看到底是怎么着?」
秦关心想这怎么可能呢?不该啊,一边连忙抓紧了李书白的手腕,只略诊了一诊,便大惊道:「不对,公子这病势早成,如今已是山倒之势,任他大罗金仙也难相救了。」
他又诊了诊,黯然摇头道:「宫主若听老朽的话,趁早儿给他预备下后事吧,若真的对他有情,倒是给他个痛快为好……」
秦关不等说完,上官千斩便大怒道:「放屁,书白这些日子都好好儿的,不过是上一次偶受了风寒而已,怎可能是病势早成?你赶紧给我好好儿的开方子,不救回他我不饶你。」
那边风凉也急急道:「秦大夫,从你看完病的那天起,我日日看着公子,他的确没有那些你说的症状啊。」
秦关捻须道:「这就奇怪了。公子的脉象,病势是早成的,若及早用药治理,尚有回天之力,就怕他隐忍不说,一边用猛药压制,则病势一旦反弹,便不可收拾。」
他不等说完,上官千斩猛然想起之前李书白坐起的举动,现在想来,倒似是要到床头柜那边似的,他猛地拉开床头柜,只见里面赫然有一个红盒子,打开一看,尚余几枚药丸。
「就是这个。」秦关猛然大叫:「没错,这种味道,是吃鱼草的味道,这是猛药无疑,若公子继续用下去,一朝发病,不到片刻间就可以大咯血窒息而死,可恶,到底是谁给公子用这样的猛药。庸医,纯粹的庸医。」
魔宫里哪有庸医的立足之地,因因此上官千斩立刻彻查,不到一个时辰,那贪钱的胡大夫就招认了事情的所有经过,现在唯一不明白的是,李书白为什么会这样做?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立刻找出办法为他医治,救回他一条命。
问起秦关,对方却直摇头,一个劲儿的道:「没有药,世间没有药能救李公子,我当日与风凉说的明白,公子这已是到了大罗金仙也难救的地步。」
一语未完,忽见上官千斩的眼睛蓦然直了,他吓了一跳,还不等说什么,忽听风凉和小卫惊叫道:「走,大家快走……」
两人一边说着,便将包括秦大夫在内的所有人立刻丢出了门窗之外,大喊道:「所有人立刻离开此处,立刻。」
李书白却在此时悠悠醒转过来,小卫抢上前去,就要带着他走,此时上官千斩的双目已经尽变成了赤红色,一双手握着拳头又松开,松开后又握上,头发上的束带突然间散开,黑发披了他一头一脸,显得他更加骇人。
「怎么了?上官……他怎么了?」
李书白还在喘息着,却拼命的推拒着小卫,他拼命向上官千斩的方向爬去,一下子就跌下了床,风凉急忙跑过来拉起他道:「公子,我们快走,宫主的疯癫之症发作了,他每年都要发作一次,也不知什么原因,发病期间嗜杀如魔,我们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
「那他呢……他会……怎么样?」
李书白的心狠狠一颤:疯癫之症?怎么这么凑巧在此时发病,是受了自己的刺激吗?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他报仇无望,所以会突然发作。
「公子,宫主不会有事的,虽然会有点自残的伤,但他不会……」
风凉的话忽然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看见了上官千斩此时的模样,一股浓黑的鲜血竟然从他耳朵里,嘴巴里,眼睛里慢慢渗出来,而在此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也终于从上官千斩的嘴里发出:「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风凉和小卫都呆住了,他们知道这已不是普通的疯癫之症,猛然想起当日总宫主说的话:「上官,你必要想个办法控制这疯癫之症,否则,我怕你会有一天受到强烈刺激之下,功力反噬,七窍流血,连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