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啊——”子璃惊得大叫一声由床上弹起满额的密汗在黑黢黢的夜里泛着点点模糊的水光。
紧张兮兮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只有少许极弱的月晖透过纸糊的门窗渗透进来,竹枝的瘦影斑驳地摇曳在上。这哪里有宏旭的影子?方才分明是一场虚梦!
暗松了口气,子璃拍拍有些发胀的脑门,已经记不清醉倒后发生的事了!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
濡s-hi的汗衫难受地紧贴着皮肤,喉咙也干涩得发痒。摸索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口。一想到刚才那个不知该归结为春梦还是归结为恶梦的梦,子璃的脸颊就一阵发烫!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自己从没想过要和变态皇帝做那种变态的事,为什么会突然 ;而且梦里的自己还是如此的殷殷期盼?恶 ;
子璃懊恼地捶了捶脑壳,又灌了一杯茶水,感觉还是热得难受,索x_i,ng站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是盛夏,但夜晚的温度比起白天来显然要凉爽得多。庭院里积聚着一地如水的月光,凝着草味花香的晚风微微荡漾着交错的树影。原本还有些发胀的脑袋经它这么一拂,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子璃信步走下台阶,沿着花径向那不远处的凉亭走去。刚转过假山,忽然发觉地上掠过一道鸟影,抬头一看,果真看见上空正盘旋着一只鹰一样的大鸟,久久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家养的。正在这时,只见它一个直线俯冲钻入层层院落里没了踪迹!
第二日,子璃还是赖床赖到日当空,打开房门时,看见早有几个仆人捧着洗涮器皿候在了门口。在不好意思中梳洗完毕,子璃才发现存攻存守两小鬼好像比自己还迟,跑到隔壁敲他们的房门,等了老半天存攻才下床开门。
“你们也太能睡了吧?我都醒了!”
存攻打着哈欠道:“昨晚存守喝醉了,又吐又闹,好不容易才睡下,现在还没醒呢!”
“有没搞错!酒品那么错就不要喝酒。”子璃摆出老大哥的模样教训道。
存攻一听,乜斜着眼道:“也不知昨晚是谁见人就亲,胡闹成那样现下却跑来训我家存守?”
“你,你说什么?”子璃瞪大眼睛瞅着极度护短的存攻道,“谁,谁见人就亲?”
“还有谁?不就是你么?把人家莫公子压到地上涂了满脸口水!害得存守也跟着疯!好了,不要打扰存守睡觉。莫公子说下午再赶路,我还未睡够呢!”说着,把房门一关又跑回床上去了。
子璃满脸憋得通红,先不跟这小鬼计较他恶劣的态度,单想到昨晚自己捧着莫苍景狂亲的情景就脑袋溢血。
天,天呐!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酒后陋习?以后,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下午坐在马车里,子璃一直躲着不敢与莫苍景有任何的眼神接触!存守趴在他哥的膝上补眠,存攻也挨着车厢昏昏欲睡。清醒的只剩子璃和莫苍景尴尬相对。
“子璃兄是否有何不适?”莫苍景倒是没事般询问道。
“咳咳,没,我很好!有劳费心了!”子璃正襟危坐盯着飘飘摇摇的窗纱答道。
莫苍景笑了笑,之后又沉默了!
子璃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不君子!吃完人豆腐就在这装无知,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歉意吧!拿眼角偷偷瞟了莫苍景一眼,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忍不住腾地红翻了天。
“咳咳,那个,苍景兄,昨晚真是失礼了!”子璃只好硬着头皮拱手道。
“呵呵,无碍!”莫苍景笑容明媚地摆手道。
子璃也扯嘴笑着,为了打破这份尴尬,子璃忽然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我昨晚好像瞧见有一个鹰飞进了府里,莫不是苍景兄你养的么?”
莫苍景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笑容不变地道:“是的,那确是我养的一只鹰隼。”
“哦,怪不得!之前也听说过这样飞禽,只是一直未曾见过,不知哪日能有幸看看!”子璃很是好奇又有些惋惜地说道。
“那容易,我现在就将它唤来!”说着,莫苍景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制的小萧子轻轻一吹。接着掀开窗帘子,没过一会儿那鹰隼便穿了进来稳稳落在他的手臂上。
只见那鹰隼全长约三十至五十厘米。上体暗灰色,杂以黑褐色羽干纹。头顶黑褐色,后颈具一白色颈斑;颊、喉白色;飞羽黑褐色;尾羽淡褐色,具黑褐色横斑。胸、腹部r-u黄色而渐带棕黄色,密具淡黑褐色纵斑;嘴蓝灰色,先端转黑,脚黄色。虹膜褐色,蜡膜黄色。
眼神犀利,样子傲慢至极地看着子璃。
“好,好漂亮啊!我能摸摸么?”
“可以!”莫苍景将手臂让出。
子璃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笼上它的额头,鹰隼嘲弄地盯着子璃的手瞅了一阵,随后懒懒地闭上清亮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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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偌大的宫殿内,平日里该站着奴才婢女的位置上,此时却让一排排门框的雕花投影占据着!空荡荡的殿厅里只有几根漆得朱红的擎梁柱和那无力地摇摆着的帷幔。 北灵王躺在龙床上对着帐顶的某一点想得着神,眼神清明得没有半点生命垂危该有的浑浊。
忽然,寝宫前的大门霍地敞开,明晃晃的阳光肆无忌惮地铺散开来,把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