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你真不是个东西,亏我还帮你挡酒了呢。他一边呻吟一边埋怨。
我是人,不是东西。你帮我挡就也是应该,总不能眼见着合伙人被欺负吧。我脱下外套扔在一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承认我们是合伙人了?邵子安用胳膊支起身,笑着凑过脸来。
别得意,随时有散伙的可能。我忍不住打击他。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缓缓下了床,摇摇摆摆的倚靠过来。
拜托,你没醉就别装了。安省一会不行吗?
我醉是假醉,可伤却是货真价实的呀。帮个忙,扶我去卫生间看看伤口。他将身体倚靠着我,脸贴着脸。
我这才发现他一头的虚汗,头发都半s-hi了,脸色也很白。原本借着酒劲尚有些红晕,现在酒一退,惨白一片。
他出问题对我没好处。我当下起身扶住他,慢慢带他到卫生间。
房间四面全是玻璃,通透的让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参观的动物。荷兰那儿当地的一些娼馆有这种设施,让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站在橱窗里招揽客人。透着玻璃,一个个搔手弄姿,任过往男人意 y- in 。
马有为把自己的房子也弄的和橱窗一样,让待在房间里的人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娼妓似的。
好在尚还有一片净土,那就是卫生间。
即使植物和装饰物已经巧妙的把所有该掩饰的地方掩饰了,但我仍觉得不适。把玻璃雾化,只开小灯,我才稍能喘口气。
邵子安坐在马桶盖上,呼吸因为疼痛而急促起来,眉皱的死紧。
先把衣服脱了。我说。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脱衣服?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
我扁扁嘴,动手帮他脱外套。
你轻点。
轻什么轻,不抬手我怎么脱袖子。
你就不能温柔点对我。
我一大老爷们,哪里来的温柔。你要温柔,叫别人帮你脱去。
一边低声吵架一边互相搏斗,才终于把外套脱了。
还好嘛,伤口没破,看你衬衫上血都没。我没好心眼的按按他的肩膀,手势不算轻。
你个没安好心的东西。他一把打开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伤口破没破?我特地让人给我包不透水的绷带,就算破了,血也不会渗出来的。他瞪我一眼。
快帮我把衬衫脱了,看看到底怎么样。他指手画脚的说。
我冷哼一声,动手解衬衫扣子。
这家伙一副理所当然,指手画脚的臭屁样,非得给点颜色不可。我脱的很粗暴,痛的他想叫不敢叫,贼头狗脑,咬牙咧齿,很是难看。
怕疼就叫唤好了。这些玻璃很隔音的。就算你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的。我没安好心的打趣他。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听着别扭的很。仔细琢磨琢磨就更是内涵丰富。
再看邵子安,听完我的话,果然一脸古怪脸色,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一脸被我震到的表情,很是鬼异,连痛也不觉得了。
别乱想。我急忙打他脑袋一下。
我乱想什么了。沈默你倒是说说看。他斜着眼,歪着脸看我,嘴角漾起一个怪异的甜笑。
你。。。。。。我还真没法说出口。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我一把拨掉他的衬衫。
谁不要脸?现在是你在粗暴的拨光我,还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我怎么能不乱想啊。沈默。他笑着还击我。
我气的只能摇头,真是说错话了。
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疼痛果然能让这不知好歹的家伙闭嘴。
他闭了嘴,我这才察看他伤口的情况。
缝线的是常季,技术优良,质量牢靠,伤口没怎么大裂开,但血还是流了不少。绷带渗的七七八八,一拆开,s-his-hi的一股子血腥味。
好在客房卫生间里有急救纱布,也可以用来绑伤口。
用酒j-i,ng把伤口清洗一翻,我用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当年和陈天养一起混江湖,没少受伤,绑纱布对我来说就轻驾熟,技术可比专业护士。
把伤口绑了个结实,我这才起身伸个懒腰,转身去洗手。
伤口不能碰水,我看你放点热水擦擦身,别洗澡了。我说。
你帮我擦。他说。
凭什么呀,你脸够大的。我头都懒的回便拒绝。
我受伤了,才一只手怎么绞毛巾。他理由还很充分,态度还很专横。
说的倒也是。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