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赶紧忏悔道:“我有罪,我知错,少爷看在我..”
苏书儒打断:“闭嘴!”随后他抬起裴青的两条手臂,露出水面,又抬起头看着裴青的脸,他微微探过身子,越靠越近。
裴青将头微微后仰,道:“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别说话。”苏书儒一把捏住裴青的下巴,愈加靠近裴青的脸。
你...你这个小崽子不会是对我这张黑炭一样的脸也起了歹意了吧,虽然我不觉得我有这么大魅力,但是你这快凑过来,是要闹哪样?我会揍你得跟你讲。裴青心里乱七的想,手上也默默握着拳头。
苏书儒喃喃道:“也没有戴面具,这张脸怎么回事?”他捏着裴青的下巴,又仔仔细细研究,手指用力地摸拭着,试图找出什么。
裴青的拳头松开,解释道:“这张脸是天生的,就这么黑,不是后天加工的。”
谁知,苏书儒却是道:“你身上抹了什么?”
他的头靠近裴青的脖子,轻声道:“很香......”话落,他的两只手竟也是环上了裴青的腰。
“!!!”
裴青正欲要推开他,苏书儒已经退开了身子,他像是猛然清醒过来,“哗啦”从浴桶中起来,道:“快穿好衣服,待会再找你算账。”只是裴青没看到他那白玉一样的脸竟是难得的红的厉害。
苏书儒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他深呼一口气,眼神晦朔难明。
所谓的道心不稳,难道就是如此吗?
外屋的裴青迅速穿好了衣服,他赶紧砰砰咚咚将一切收拾了干净,之后站在苏书儒的门前,连叫几声:“少爷。”
苏书儒在里面也换好了s-hi透的衣服,已经平复了心情,他开了门,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眼神斜晲,裴青相信:这孩子现在这个欠揍的样子在现代学校肯定是要被人套麻袋胖揍的。
“又不是女子,涂抹什么胭脂水粉,一身上乌烟瘴气的气味,怎么着,你是当男人当了不耐烦,要不要少爷我帮帮你呀?”
裴青抬起手,闻了闻,“少爷,我没涂什么胭脂水粉。”
不要说那是女子用的东西,更何况,他也没这个钱,平时,苏书儒给钱给他都是一个咯嘣一个咯嘣的数的,再加上苏书儒又比谁都j-i,ng明,他就更不可能从中捞出点什么。
苏书儒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他,他指着斧头,道:“别废话去到外面把那些柴都给我破开,不把所有的柴破完不许回家。”
裴青忙道:“少爷,那柴好多的,不到晚上是破不完的。”
苏书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就到晚上呗!”说完,他“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裴青对着那扇门竖了一个中指,苏白劳,小崽子!但是生气归生气,毕竟是寄人篱下,他也就老老实实地拿起斧头,走到后门去破那堆放在一起的木柴。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房间内,苏书儒来来回回地走动,默念中《道德经》,可是他却并没有心静下来,反倒是越来越急躁,脑中想得也一会儿是“静心”一会儿又是那双葡萄一样黑溜溜的双眸,还有手下细腻的触感...
苏书儒放弃似的倒在了床上,鼻子尖也似乎缠绕着隐隐约约的香气,他一手扶额,喃喃道:“魔怔了。”
他闭上了眼睛,听着窗外‘咔嚓咔嚓’破开柴的声音,他觉得j-i,ng神都有些恍惚。
突然耳边传来声音:“少爷,那么多柴,我不干了。”
苏书儒睁开眼睛,发现裴青就站在他的床前,他坐起了身,拧眉道:“滚出去,你要是完成不了,赶紧打包给我滚蛋!”
谁知这个阿黑反像是置若罔闻,他一下扑倒梓苏书儒的身上,将苏书儒又压在了床上,嘻嘻笑道:“刚刚少爷在房间里念了好了遍《道德经静心篇》,可是少爷的心好像更不静了。”
苏书儒睁大着眼,不能相信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下人,怎么就这么大胆了,“裴青,你还真是了不得了!”苏书儒很少叫他真名,一般都唤他“阿黑”此刻,突然喊他“裴青”表明他是真的生气了,他正要掀开紧紧压在他身上的裴青,可是,裴青却是坐上了他的腰部,裴青道:“我当然是了不得,公子不能静心不是因为我吗?”
裴青弯下了身子,他笑着说:“公子莫要生气,我亲一亲你可好?”
那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此刻灵动如水,苏书儒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觉得心似乎都快蹦出来了,脑海中更是想不起半点静心咒。
接着苏书儒的两只手被人拉开,他看着裴青笑眼盈盈地看着他,苏书儒有些恍惚,此刻脑海里也只有两个字:好看。
而裴青已然朝他压了下来,嘴中一片温热,带着淡淡迷人的香气...
苏书儒妥协地抬起一只手,想要去抚摸裴青的头发,可是手上一空,瞬间脑中如雷声震人,苏书儒坐起了身子,房间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咔嚓!咔嚓!”从外面传来清晰的破柴声,似乎一下子将他从梦幻中带回,苏书儒脸上划过一丝狼狈。
他走至窗前,看着满头大汗在那里拎着斧头破柴的裴青,脸一下红一下白,他是魔怔了,真是魔怔了。
这时裴青正好抬起头,看到苏书儒,立马道:“少爷,我都满头是汗了,要不分几天完成呢?”
苏书儒怒道:“闭嘴,继续!”说完,他关住窗子,再次默念静心经。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