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黎域甜甜地大叫一声,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用舞台剧的语调大声朗诵,“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袁哲忍不住笑起来,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现在才开始求饶是不是晚了点儿啊?”
黎域嗲声,“不晚。”
“可我觉得晚了,”袁哲故作委屈地说,“我在w市三年,一个女朋友都没找,而你,跟那么多人纠缠不清,还有什么欢欢喜喜,你说,我是不是太亏了?”
“都是她们追我的,”黎域极力推脱,“你要知道,像我这样风度翩翩孔武有力的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成为所有女人的焦点……”
“你够了哈,”袁哲无语,“怎么跟周平江一个调调。”
“说起来,不知道猴子跟周平江在美国怎么样了,”黎域娴熟地转移话题,“还有顾维,我们都走了,他一个人在研究所,肯定很孤单。”
袁哲知道他的小算盘,也不去拆穿,叹道,“我走的时候跟咱妈打过招呼,反正她和顾维也认识,有能力就照顾一下,给他加个餐什么的,我看顾维的厨艺也实在是有限,都瘦成什么样儿了,工作上有老师罩着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黎域甜甜地奉承,“你想得真是太周到了,是我见过最细心的男人!”
“哦?我却觉得我很不细心,竟然没有考虑到你在n城遍地是桃花,”袁哲熟练地将黎域掀翻在床,接着拉开双腿,手指揉弄他在刚才的疼爱中已经变得嫣红的小菊花。
黎域大惊失色,他们早已不是蜜月期,每周的亲热都是有固定次数的,再多来几次会出事的!
连忙大叫,“老公!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啊,我是三十岁的老男人啊,我跟她们的交往都是非常纯洁的啊,我们玩柏拉图的啊!”
袁哲温柔地笑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是我的错,那个时候没能好好疼爱你,所以我决定从此以后要加大力度,将那几年时间补回来。”
说着已经挺身入洞。
黎域惨叫一声,趴在床上任其肆虐,揪着床单呜呜哭叫,“你这个变态!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要算账!你根本就是借题发挥!”
“回答正确,”袁哲大加称赞。
黎域差点气死过去。
当然,他的最后结局也和死了差不多了,因为黎域的体力问题,他们平时每次运动都不会太过分,为此,袁哲不知道憋成什么样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个突破口,立马借题发挥,大借特借,终于,把黎域欺负得又哭又叫连连求饶。
第二天不是星期天,黎域却下不了床,只能趴在床上给领导打电话,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主任,我受伤了,我想请假。”
领导也很郁闷,“你还没回来报到呢,怎么就请假?”
官大一级压死人,黎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毕恭毕敬地申请,“我过两天再去报到行不行?”
“那你全勤奖金可就没了!”
黎域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叹气,“没了就没了吧,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命可是自己的,我今天要是逞强去工作,非得死了不可。”
领导觉得奇怪,“你出了什么事?严重的话所里得派代表来慰问一下啊。”
“没事没事!”黎域忙道,“只不过昨晚被一个暴徒袭击了,但是幸运的是,我还活着。”
领导:“……”
袁哲在几家单位的应聘结果有喜有忧,经过几轮面试后接到了两家单位的录取通知,一家是个研究所,一家是他们的母校。
“啧,能说这叫缘分吗?”黎域坐在电脑前,看着袁哲邮箱里的信件,“不过咱们学校也太没骨气了,像你这种半路逃脱的叛徒,完全应该直接枪毙在面试第一轮。”
但是两家都是很好的单位,袁哲看着两封录取通知,犹豫了。
黎域大手一挥,“你犹豫什么啊,当然是去研究所,看看我就知道了,学校那种青春明媚的地方怎么能适合你?”
袁哲无语,“你看清楚,这个植物研究所是在l大名下的,两家其实都是学校,没有区别。”
黎域噎住了,讪笑,“嘿嘿,这样啊。”
最后还是落叶归根的思想作怪,在母校工作总比换一个环境要好,袁哲很快就去s大报了到,但是档案什么,因为没有正式毕业,暂时还不好转。
不过,人一旦开始了忙碌的工作,时间就会在你不经意间飞速流逝,袁哲回w市毕业答辩那天,黎域没有去,毕竟飞机票很贵的,大家都是穷人。
但是毕业典礼他是参加的,毕竟是袁哲对学生时代的告别,不止黎域,连袁母都参加了,看着袁哲穿着博士袍,袁母刹那间就落下泪来。
季老作为所长兼导师,为袁哲颁发了毕业证书,将帽子上的流苏拨正,看着眼前挺拔英俊的年轻人,破天荒严肃起来,点点头,“踏入社会,你代表着我们椰子所,从此以后,要认真做事,端正做人。”
袁哲眼圈有些酸了,“嗯,我知道,老师。”
季老一笑,“你是你母亲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袁哲没有多想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他觉得季老再这么煽情,自己八成也要当场落泪了,幸亏季老没有再说什么,笑笑,“转过身吧,他们都在看着你呢。”
一转过身,黎域手里的相机就疯了一样地亮着闪光灯,袁哲开心地笑起来。
在台上可以看到台下的各种小动作,袁哲注意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