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来就没报希望,”侯一凡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伸长手臂揽住他的身体,摸了摸,叹一声气,“你啊,以后自己一个人要保重身体,一天三餐一定要按时,看,我还在呢,你就瘦成皮包骨头了,我不在你身边,你不得直接瘦没了?”
顾维无语,心想在你永不节制的索取下,要是能胖起来就见鬼了。
夜渐渐深了,两个人在阳台上相互依偎着,默默地看着雾蒙蒙的夜空,觉得心中的伤悲越来越大……
侯一凡觉得眼睛有点酸,眨了两下眼睛缓解了眼部的不适后,突然觉得肩膀上传来一点凉意,惊讶地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你哭了?”
“没有!”声音里有淡淡的鼻音。
侯一凡温热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果然是s-hi的,突然心里一痛,揽着他的手臂猛地用力抱紧,咬牙道,“小维,不要难过,我一定会牛逼闪闪地回来的,什么郑亚峰郑亚海,都会被我踩在脚底,碾到粉碎!”
顾维低声笑起来,“我相信你,一凡,你会扬名立万,一定会的。”
第二天,侯一凡拖着箱子跟在周平江的身后,看他背了个花里胡哨的购物袋像只s_ao孔雀一般花枝招展地走在前面,深深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
黎域不客气地说,“祸害,机票一千八,衣服两千五,购物袋三十块,你总共欠我四千六百块,到北京后还我,账号你知道的。”
周平江愤怒地竖了根中指,“购物袋三十块钱你都要!”
“废话!谁让你连个购物袋都要那么s_ao包的?”
“小气鬼!诅咒你这辈子都赚不到大钱!”周平江怒不可遏,“老子跟你这么多年交情,连个折扣都没享受到!”
黎域摸出一个小计算器,食指飞快地戳来戳去,口中念念有词,“你在我家住了十天,吃了我们三十一顿饭,哦,还有夜宵,算了,夜宵算优惠,你总共欠我……”
周平江劈手夺过计算器,“再啰嗦r,i你啊!”
袁哲顿了一下,平静地说,“周教授,这个不行。”
黎域和周平江同时憋屈了。
顾维一直和侯一凡手牵着手走在众人的后面,享受这分别前最后的小小时光,电子屏上提醒检票登机了,那三个人很有默契地快步消失在了人潮中。
侯一凡哼哼,“我敢跟你打赌,如果没有袁哲,那两个人现在一定在围观我们分别。”
“赌什么?”
“赌一百块?”
“呃……”顾维努力委婉地说,“你拿的……不是我的钱么?”
侯一凡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半晌后,泪流满面地表示要挠墙,经济不独立是男人的痛啊。
顾维笑笑,“我们来赌一个新的吧,输的人要去吻赢的人。”
“切,想吻我就直说啦,”侯一凡喜笑颜开,向前一靠,将侧脸凑到他的脸前,“好啦,吻吧。”
“不是这样的,”顾维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行将他掰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轻声道,“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向前去,嘴唇紧紧地贴了上去,与他的嘴唇摩弄了两下,探出舌尖,钻入他的口中,挑逗起他s-hi滑的舌头。
熙熙攘攘的机场中人潮涌动,两个男人在人群中旁若无人的深情接吻,舌尖痴迷地在对方口腔中流连,两人辗转亲吻,双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既幸福又痛苦的矛盾表情。
人们惊愕地看着这对勇敢的情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辱骂,因为两人虽然在接吻,但是流露出来的情感却是巨大的悲伤,悲伤到令人窒息。
袁哲三人站在人群后,看着不远处亲吻的两个人,觉得胸口一团抑郁之气,久久不能消散。
一吻终了,顾维浓密的睫毛上已经沾了泪珠。
侯一凡一下一下擦着顾维脸上的泪水,强笑道,“哭什么呀,老子又不是就死在那边了,傻媳妇,你真是个傻媳妇!”
顾维说不出话来。
侯一凡咬牙故意发狠,“我狠话先撂下哈,这一去,不知道得多长时间,你一个人在家里,不许红杏出墙!不许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更不许养小白脸!”
“你!”顾维双眼含泪怒视他。
侯一凡突然一团火气直至下腹,在心中垂泪:媳妇这含羞带愤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不合时宜的冲动,故作蛮横状,“管好你的小菊花,不然,老公带外国跳蛋回来惩罚你!”
悲伤的气氛被他成功毁了个一干二净,顾维气结。
侯一凡还在努力思索,“你说美帝国主义的跳蛋会不会个头也大一点,美国鬼子好像j-ij-i都普遍偏大唉……”
顾维掉头就走。
侯一凡忙拉住他,赔笑,“别生气别生气,你借我仨胆子我也不敢啊,我就是意 y- in 一下嘛,警幻仙子曾曰过……”
“闭嘴!”
时间很快就过去,眼看着挨到了最后,周平江一马当先大步走去,侯一凡在顾维脸上左亲一下右亲一下,就是不想挪窝。
最后,周平江忍无可忍,回头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人不由分说直接无比野蛮地拖去安检,侯一凡还在和顾维挥着手,“媳妇,等我回来,回来疼你啊……”
顾维突然往前跑了几步,抓住他的手,“一凡,我等你,我会等你。”
侯一凡用力挣脱周平江,拉着顾维嬉皮笑脸,“我都要走了,你也不表示一下?”
顾维埋怨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