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骁予小心翼翼的把袖子拉到腋下,这才看清楚了苏安彻伤口的全貌,很显然的钝器击打所致,而且一看就是刚受伤不久,可是今天苏安彻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除了自己去开招待会的时候,他在地下停车场等着……
等等,想到地下停车场,谢骁予突然想起来,刚刚临走的时候,有辆救护车刚开了进去,会不会……
“你说的那个在地下停车场约架的人,该不会就是你本人吧?”谢骁予将信将疑地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像是那种会约架的人吗?”苏安彻并不想承认。
“不像,”谢骁予认真想了想,苏安彻应该不会这么虎,但他又看了一眼他的伤:“但你这伤怎么解释?”
苏安彻把身子往车门那边一偏,自己默默地把袖子重新拉下来,嘴里嘟囔:“我自己摔的行了吧。”
他越是这样不说,谢骁予心里越是怀疑,总觉得这事儿可能跟自己有关,非得问个明白不行:“摔能摔成这?我不信,你跟我说实话!”
苏安彻依旧不说话。
谢骁予急了,伸手按住苏安彻的肩膀,迫使他转过头来朝向自己:“这事儿是不是跟我有关,你怕我担心?”
苏安彻不说话,默认了。
谢骁予接着猜,跟自己有关,又去找苏安彻寻仇的,除了杨霖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于是问道:“是不是杨霖?”
“是他,但是你别担心,他已经……”
苏安彻话还没说完,就见谢骁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也顾不得之前说好的不能看手机了,直接给季宁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喂,季宁,我是谢骁予,杨霖跟你在一起吗?”谢骁予生气,也懒得再跟他客套,语气冷到了极点。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谢骁予马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停!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说这些,我要跟杨霖通话!”
“什么,你们现在不在一起?那好,请你见到他的时候转告他,以后离我身边的人远一些,不要欺人太甚,不然要是把我逼急了,那我就走着瞧吧。”
谢骁予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见他打完电话,苏安彻才在旁边慢吞吞开口:“其实我已经教训过杨霖了,他伤的比我重多了,不然也不会给他叫救护车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事儿应该跟季宁确实没什么关系,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不再一起了,因为我之前找过一次杨霖的父亲,他好像还不知道杨霖和季宁的事,我就稍微提了那么一句,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允许杨霖和季宁继续下去的。”苏安彻一口气说完。
听完苏安彻的话,谢骁予怔在了当场,他怎么越琢磨越觉得苏安彻不像是顺嘴一提,更像是有意为之呢?
“你是故意跟杨总说杨霖和季宁的事情的吧?”
苏安彻“啧”了一声:“这怎么能叫故意呢,这不是帮助人家父子增进对彼此的了解吗?再说了,就许他杨霖搞那些龌龊的小手段逼你出柜,还不许我小小的报复他一下了啊,我那还只是告诉了他爸爸,没直接捅到接着那边呢,跟他对你做的比起来,我这只是不痛不痒的还击罢了。”
谢骁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想为自己出气,所此时以更觉得愧疚,要不是因为自己,像苏安彻这样的天之骄子,所有人像捧星星捧月亮似的捧着他,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好了好了,我真没事儿,这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不严重的,回去擦点药,很快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让谢骁予过多自责,苏安彻对自己的伤看起来并不在意。
谢骁予却不能不重视:“这几天我帮你敷药,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好。”
对于谢骁予帮忙敷药的请求,苏安彻虽然答应的挺痛快,但等到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没那么容易。
谢骁予毕竟不是专业的,就算再小心,手法毕竟生疏,总是轻一下重一下的,苏安彻也就被他搞得一惊一乍,整间屋子里全是苏安彻一阵阵的抽气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手是不是又重了”谢骁予俯下身子,对着自己刚刚下重手的的地方吹了口气,想为他纾解一下疼痛。
苏安彻被他这一口气吹的,j-i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整个手臂都酥麻麻的,如果不是谢骁予关切的眼神一脸正直,苏安彻都要以为他是在勾引自己了。
“没事儿,你继续。”苏安彻继续把手臂伸过去,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
谢骁予有些疑惑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自己下手真有这么重吗?
“你既然这么怕疼,干嘛还一直嘴硬,说没关系。”
苏安彻心说,还不是为了让你心里不要有太大的负罪感吗,居然还不领情,真是浪费感情。
但嘴上说的却是:“谁嘴硬了,本来就没关系啊,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何足挂齿……啊……疼疼疼……”
苏安彻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骁予戳了一下,马上叫起来,看见谢骁予偷笑的嘴角之后,马上闭嘴忍了回去。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在嘴硬这件事情上,苏安彻和谢骁予是挺像的。
“跟我你还装什么,疼就直说嘛。”谢骁予恶作剧完,给他上药的动作又轻了许多。
“好了,感觉好点了吗?”谢骁予给苏安彻擦完药,边收拾医药箱边问。
其实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