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满脸惊恐,她说不出话,在黑暗中也看不清站在床边的人到底是谁,可从声音中,她还是确认了苏茹的身份。
身体的疼痛让她几乎崩溃,恍然间她又想起了那段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期。
吃喝拉撒全要依附别人的伺候,几个儿子只会让儿媳妇来伺候她,可是几个儿媳妇一直以来都被她磋磨,心里不记恨她就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好好的伺候她?
不要!她不要再经历那样的日子!她不要!
苏老太太疯狂的挣扎起来,不顾苏茹手中的刀片在她脸上不经意划出的血痕。
尽管已经无法正常出声,她还是张着嘴发出啊啊啊的低嚎声,如同野兽临死前最后的咆哮。
苏茹眼神冰冷,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死亡,而是活着却生不如死。
苏梅死的太简单了,她甚至都没能感觉到报复的快感,那个女人就被她的丈夫给杀了,既然她没能亲自解决苏梅,那作为苏梅的亲生母亲,苏老太太也同样需要承担她的女儿曾经犯下的罪孽。
废了这个老太太的四肢,废了她的咽喉。
从此以后,她便只是个无法动弹无法说话的废人,让她生不如死的活下去,想死也不能!
做完了这些事儿,苏茹才丢下一个劲儿哀嚎的苏老太太重新回到家中。
刚刚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便注意到站在黑夜中正在凝视着自己的楼司辰。
“你怎么又来了?”
苏茹皱皱眉,她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看见自己对苏老太太做的那些事儿,虽说她信任楼司辰不会告发自己,可下意识的,她也不希望这个人看见内心阴暗的一面。
“过来瞧瞧你现在怎么样了。”楼司辰装作没看见她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模样,走过来揉揉她的头发,淡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小心以后长不高。”
苏茹听到这话,顿时送了他两个大大的白眼,“长不高也不关你的事!”
“好了小气包,赶快去睡觉吧。”
楼司辰丢给她一个油纸包,不用看苏茹也知道这里面是她喜欢吃的东西。
“楼司辰。”嗅着从油纸包内散发出来的食物香味,苏茹下意识的叫着他的名字。
楼司辰眨眨眼,看着她眼里泛着淡淡的笑,“怎么?这就舍不得我了?”
“鬼才舍不得你呢!赶紧回去吧!要是被你教官发现了,你就完了!”
到嘴边的感谢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没好气的冲着他说道。
楼司辰笑嘻嘻的又是把她的脑袋一通乱揉,直叫苏茹差点翻脸的时候他才赶忙消失,气的她拿着那包油纸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鼓着脸进到屋内,将油纸包先丢在床上。
外面呼啸的寒风渗人,苏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却是在盯着那油纸包发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虽然楼司辰那小子会缩地成寸的功夫,再遥远的距离对他也就是多走几步的事儿,可自己平日里的行程可从未告知过他,这小子怎么总是这么巧的能撞上自己呢?
难不成他在自己身边有监视?
想到这个可能,苏茹眉头都时皱的紧紧地,愣是没有想过,或许并不是正好才能让他碰见,而是因为他来的太勤,一天下来总是会碰到一次,那个人才会放心的离开。
远在千里之外,楼司辰紧了紧身上的训练服躲在丛林之中。
夜深人静,对于国人来说已经是睡觉的时间,可对他们这些新兵而言却只是一个个普通训练的时刻。
这次排长带着他们这个排的新兵已经在这个野外丛林中训练了三天的时间。
他们这些新兵的任务便是要极力的隐藏好自己,在一周的时间内只要不被那些老鸟抓住便算他们赢。
老鸟都时一群训练有素的精兵,短短三天的时间便把其他人都给抓的差不多了,如今还在野外逗留的人也就剩下他跟苏文飞,至于张子秋那小子则是被分到另外一个排去了。
“回来了?”
苏文飞嘴里拿着一块鸡翅膀边吃边看着楼司辰突然出现,早就见怪不怪了。
楼司辰点点头,从他手里抢过来剩下的半只鸡,撕下一块后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你这小子不会是真得把我妹子当小媳妇养着了吧?总共咱们就抓了一只野鸡,你都给趁着热给她送过去了?”苏文飞看着自己这个战友加好兄弟已经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就算苏茹是自己的亲妹子,可他也觉得这小子这种投喂方式实在过头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呢,每天晚上这小子都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就是跑去看他妹子了。
也不知道小丫头要是知道在她睡觉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屋外有个门神要确认一遍她的安全才能回来安然入睡,会不会被吓得晚上都睡不好觉。
苏文飞最初并不同意这邪门的小子追求自家妹子。
他来历不明是其一,其二嘛,这小子跟文祥那小子是一个类型的家伙。
表面看着温和无害,实际上手段比文祥那小子还要厉害。
这几天在野外他们还能跟郊游似得时不时抓只野物改善下生活,全都是因为沾了这小子的光。
入伍这么久,苏文飞也算看出来了,楼司辰这小子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除了对自己妹子还能装出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来,对着他们这些战友兄弟都是冷着个脸,说话那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别提多冷漠了。
见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