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en!”zero高喊了一声,向着厚重玻璃处跑了过去。
玻璃的另一头,teen坐在一块毡垫上,身穿着如往常一样的白色衣裙,脸色如衣服一般素白,双眼圆整着,不过两个瞳孔却有些不聚神的扩散,让人感到有些怪异。
喜悦之下的zero哪里精神注意到这些细节,整个人直接趴在玻璃之上,用手重重地在上面拍打着,声音传在玻璃之上发出沉闷的嗡嗡响声。
teen听到了zero的声音,双膝触地爬了起来,蹭到了厚重玻璃前方,纤细的手掌按在玻璃之上轻声道:“zero,是你吗?”
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从另一头传了过来,原来在玻璃两侧都在安装有隐蔽的通话设备。
“嗯!”zero重重地点了点头,隔着如此厚重的玻璃看着密友,心中有一种颇怪的感觉。
“太好了,我还以为这次见不到你了呢,我最近的状况有些不太稳定所以...不太方便与你接触,不过我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对不起...”说到这里teen神情变得黯淡下来。
zero环视着诺大的空旷房间好奇地对teen问道:“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吗?”
teen闻言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是哪里,甚至不清楚现在所处的位于哪一个楼层。”
zero闻言惊讶道:“teen究竟发生了什么?”
teen微咬下唇地摇了摇头道:“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说完teen忍不住轻咳了两声,zero发现teen的脸庞瞬间泛起极不健康的红晕。
teen主动改变了话题道:“不要总是说我,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都很好!”zero笑着回答道,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悲伤起来。
“不过也有不好的事情,大树它...死了...”
“大树?”teen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zero所指为何物,片刻后才明白过来。
“好吧,请节哀。”teen轻声地说道,对于眼前这种情形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zero。
看着teen眼神涣散,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加之之前所承受的委屈,zero的心中也生出了一股火气。
“那都是你的错!”zero突然叫道。
teen闻言一愣,目光涣散不解地“看”向zero。
“若不是你那天在树下呕吐,将病魔传染给了大树,它也不会如此!是你将病魔传染给了它,是你害死了它!”
zero一口气吼叫了出来,平日中并不伶牙俐齿的他此刻竟然一口气将这些全部讲了出来,说罢小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teen闻言呆愣在那里,刚刚红晕起来的脸庞瞬时间变得惨白无比,毫无人色。
那天的事情teen自然没有忘记,不过她没有想到当时自己身体不适的呕吐排物却会产生如此的后果。
想起那被腐蚀的混黄的苹果碎块,teen只觉得胸口变得格外压抑起来,口腔之中也仿佛又出现了那日的酸臭气味。
看着teen茫然的神情,zero怒意更胜,幼童那单纯天真的思想让其口不择言。
“你...你就是个凶手!”
剧烈的眩晕感在teen只觉得自己跌入了无敌的深渊一般,那些潜藏在深渊中的邪恶力量从四面八方向自己用来,在一瞬间想要拉碎分食自己的身体。
凶手!
这个词语深深地刺痛了teen。
她曾不止一次地杀人,然而无论是成年人还是与自己同龄的幼童,在她的心底都没有留下任何的愧疚,为了生存,为了报仇,她做出了自己认为最是正确的选择。
在背地中,不止一次有人向她投来恶意的目光与指点,但是她全然无谓,在她的世界之中只要有一个zero就够了。
然而,此刻支撑她整个世界的支柱赫然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啊!”
张口轻呻了几声后,teen的口中猛然间爆喝起来,尖锐的音波扩散而出,瞬时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刺耳的声音从通讯机中传出,震得zero双耳无比剧痛,耳膜近乎要被涨破来开,只能用双手死命地堵住耳朵痛苦地倒在地上。
音波在房间内回荡着,久久才缓慢散去,挡在房间中央的厚重玻璃上已被震得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宛如一个又一个的蛛网相套而成。
心中的情绪通过尖叫发泄出去,teen才觉得胸中的憋闷泄去了不少,睁开双眼,往昔中那水亮有神的眸子再度出现在其眼眶之中。
当看到厚重玻璃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细密裂痕之时,teen才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暴走的严重性。
“zero,你没事吧?”teen焦急地扶在窗前,向要探看zero的情况,不过通讯器早刚刚她所释出的高频音波中被摧坏,房间另一边的zero根本无法听到她的呼喊声,zero自还停留在刚刚的恐惧中,全身蜷缩地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对不起,zero,对不起...”泪水自teen的眼眶中滚滚而出,双膝跪坐在玻璃前方,teen的眼中充满了懊悔之意。
过了片刻后,zero才从收起手臂抬起头看向teen,其眼中充满了恐惧。
teen见状心中一喜,刚想要向其解释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在zero的脸庞上有一个被打得通红的清晰的手掌印记。
teen的眼中登时露出了无比的凶意。
“是谁!是谁伤害了你zero?告诉我,我要杀了他!”
沉重的声音在诺大的房间中震动响起,整个房间都在其音波的颤动下回荡着,这次z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