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他?”刘涛奇问。
王晨敛眉,一副高深状道:“他在餐馆内坐了一个小时等人,但等的人却一直没来。他没有打电话联系对方,这说明他并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而他最后离开时表情很暴躁,显然对于爽约的人十分不满。这种种条件都符合,岂不是很有嫌疑?”
刘涛目瞪口呆,张大嘴。“老、老大,你好厉害!”
王晨还没有来得及掀起嘴角,旁边的姬玄冷冷道了一句,“只不过是闻出了那个人类身上有j-i血的味道,废话那么多。”要知道魔物们的鼻子都很好使,警犬都比不上。
“姬玄,有时候科学的解释能更让人类信服。”王晨道。
“我不需要什么科学解释。”姬玄毫不给面子,跟在那人类身后离开。
王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也只能也跟了上去。身后刘涛讪讪地问,“老大,你刚才那么多解释和姬玄说的,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听着就好。”
三魔一人,跟在毫不知情的人类身后,很快就摸清楚了对方的家底。这个寄威胁信的嫌疑犯,住在条件并远远低于帝都平均水准的的一个居住区。很难想象,在这个城市,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这里的房子大都还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物,一些角落甚至还有简易搭建的棚屋。
姬玄刚走进这里,便皱眉。
“怎么了?”王晨问他。
“钟余义生前的住处也在这一区。”姬玄道。
“这么巧?”王晨四处看了看,笑了下。“这么说这个寄威胁信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熟人了?”
姬玄没有说话,继续跟了上去。
他们看见那中年男人在破旧的小巷中熟悉地穿梭着,没几下,便钻进了一间旧屋。低矮的屋檐,门前的破裂板砖,门口流过一道道黑渍,是看不出原样的污水。一切都揭示着住在这里的人生活的并不安稳。或许这就是这个男人找上钟余义的原因,想趁着老人还有一定知名度的时候,敲上那么一笔?
可是钟余义并没有子嗣留下来,只有几个同样贫穷的赞助学生,这个男人能从那些穷学生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呢?
屋里,回到家的中年男人扔下外套,猛灌了几口水。
“那些家伙!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他气呼呼地喘着气,想着对于自己的威胁视而不见的人们,嘴角挂上冷冷的笑容。
“老好人,大善人?呸,虚伪!”他狠狠地骂了几句,心里似乎有发泄不够的怒气。同时又幻想着,当一切真相揭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那副惊愕呆愣的模样,心中就有无限的快意。
“钟余义。”他恶狠狠地咬牙道,“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
“你想不放过谁?”突然有人声从门外传来,男人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待看清来人后,他才放松下来。
“是你,你怎么会来找我?哈,是不是想到我快要发达了,这个时候来巴结我。”
来人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尽是鄙夷。
“我只是没想到即使十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没用。”
“我没用?哼,我再没用,马上也就要发达了!”男人不屑地冷哼,“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你想怎么发达?”来人不动声色地问。
“说来吓你一跳。谁会知道那个钟老头死了以后竟然会这么出名,我手里不是有他的把柄么?”男人y-iny-in笑着,“我就用这把柄威胁他们,就不信他们不会花钱买个清静。”
“哦,你想威胁谁?”
“还有谁?钟余义没有子嗣,当然是威胁他的那些学生呗。”
“可是我听说,他们并没什么钱。”
“切,没钱也要给我交出钱来,否则别怪我把一切都捅出去!”
“你要把一切捅了出去,那钟余义和他的学生会怎样?”
“这不关我的事。”
“是吗……”来人低低笑了一声,“不关你的事?十年前你也是这么想,然后把我和老妈扔下不闻不问。是吗,父亲?”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我、我当年不也是逼不得已么?你放心,只要这次拿到了钱,我也会分你一份!”
“啊。”似乎是无奈又怜悯地低叹了一声,隐藏在y-in影中的人道:“你还是这么蠢。蠢到连我为什么来找你,都没有察觉出来。”
“什么意思?”男人皱眉,看着y-in影中的人影逐渐走近。
“我的意思是——”声音渐渐降低,他附耳到男人耳边无声地说了几句话。男人的瞳孔慕地瞪大,不可思议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副脸孔。
“不,不可能!”惊呼声被掩在口中,男人被对方捂住嘴,无法出声,他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力反抗,全身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低低的笑声回响在他耳边,“给你一个忠告,下次喝水前最好查清里面放了些什么。希望,你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黑暗毫无预兆地袭来,男人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再见了,父亲。”
“不,是永别。”
夜色深沉,这一幕隐藏在破屋下的诡秘,没有入了谁的眼。
除了魔物,他们总是能窥得一切秘密。
隐藏在暗处的魔物们,扬起兴味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姬玄的出现,似乎开始动摇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