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的伤很快恶化起来,他一直以内力控制伤口的血液不外流,现在箱子燕寒毒发作,内力涣散,伤口的血控制不住,血自伤口喷s,he而出。
晚晴看了一眼戚少商的伤,强作镇定,他全身的伤口缝合,需要两百多针。穆鸠平想要来缝,看到伤口却倒吸一口冷气,委实下不了手。
晚晴想要戚少商喝下药酒,缓解一下伤痛,戚少商却不愿意。
他要报仇,他要恨顾惜朝!
他欠红袍的情,欠红袍的命,都还不了了。
他日日夜夜念叨,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们,都不在了。
是顾惜朝,他不能原谅顾惜朝的。
他要记住他这一身的伤,这一身的痛。
是顾惜朝,他不能原谅顾惜朝的。
身上的痛,心里的痛。戚少商紧紧咬着牙关。直到几百针生生缝完。
忽然他止不住颤抖起来……身子轻盈地飘了起来,不再痛了,身上的伤口不再痛了。他看着穆鸠平他们围着自己……越来越远……
“红袍?”在他恍恍惚惚要飘远时候,红袍站在他面前。
“别死,大当家,我要你好好活着。”
“红袍,我来陪你好么?”
“不好!你心中那个人,你能放下么?”
心中那人?明知那人爱不得却又恨不得,拿不起却又放不下。
“红袍。。。。”
“回去吧大当家。你痛过一回,死过一回。昨日既死,今日往生。别苦在心里。那顾惜朝又何尝不是一样。。。”
顾惜朝。。。又何尝不是一样???
“什么意思,红袍?”
“你会懂的,顾惜朝总有还的一天。。。”
戚少商只觉得身子一沉,疼痛,眩晕,寒毒有铺天盖地的袭来。
“顾惜朝!”他叫着那个名字醒来。
戚少商稍稍好一点便要晚晴离开。他不想欠这个女子的。“去棋亭酒肆吧,顾惜朝现在一定在连云城的旗亭酒肆等你。”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