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几日,泽珠所在的军帐里每夜灯火不息,这便是自那曾被泽珠宠幸过的前朝罪臣之子自匈奴腹地回来,又将几卷纸页交与军师冯子阳之后的事。
“匈奴王如今卧病在床,匈奴王庭暗中生变,若是出战的的确确是个大好时机。”泽珠看着冯子阳交于他手中的纸卷,道:“若借此之事与匈奴和谈,定可保全我军实力。”
“那诃子果真是个奇才,能将事态分析的如此清晰,我已派人暗中打探,如今匈奴王的这位四王子不似他的那几位哥哥弟弟般好战,若是与此人结为盟友,必能使北狄与华夏之间五十年无战。等到泽国国力真正强大,您坐上泽国王位之后,再收复北狄也不迟。”冯子阳道。
“如今父王几番催促我发兵,这两年间我军与北狄之间打着迂回战术。真要收复了北狄,我手上的军队必要耗去大半,再要与那张元纪对战必定败之!”泽珠道,“当初诃子向我请命要潜入匈奴腹地,让我给他两年时间必定带回良策,如今这良策果真是带了回来。”
“那日之后我已多番试探,诃子对自己家门被灭之事还未有知晓。”冯子阳道。
泽珠凝眉深思,望着手中纸卷,转头对冯子阳道,“那诃子既然先去找了先生,让先生将这些纸卷以您的名义转交于我,那么先生您便就此当这些纸卷是您所书吧!”
“我冯子阳并不是个窃人之才者,万万不可如此!”冯子阳连连摆手道。
“若是没有冯先生,那诃子还未将这些纸卷呈上,恐是就先被我以勾结匈奴之罪砍了头去!他就是因为知道会如此,才会先去找了冯先生。您也只需对外如实说,自己自高人手里得了这些便是。”泽珠握紧手中纸卷,冷笑道,“至于将来后人会如何猜想,自然由着后人猜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