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王找微臣,是有何要事?”
“太傅辛苦了,也没什么,本王只是突然想到小儿们的学业,所以请太傅前来。”戚羿笑道。
“太子天赋异禀,这几日功课上长进不少。戚瑞公子虽学的稍慢些,但也得了戚王您的天资。”泽珠叩首道。
“太傅今日可是又去找宰相大人了?”戚羿笑问。
“可惜人不在府中。”泽珠道。
“这样啊……”戚羿思索了片刻,道:“我听说近日太傅常去一家酒楼。”
泽珠闻言,随即似是明白了戚羿今天找他的目的,看了看左右四方。
随即,戚羿挥退下了身边宫女侍从。
“大王可愿意屈居人下?”泽珠道。
“还请太傅明示。”戚羿靠近泽珠耳侧。
“若是当年微臣是屈居人下的那一个,今日也不必找人找得这般辛苦。”泽珠无奈道。
当夜,泽珠在城中的一家酒楼找到了已经喝得不醒人事的诃子。
几日之后,宰相府的侍从怡景像往日一般进宫教戚王骑s,he,结束后戚王以表达君王谢意为由,要怡景留下与他一起用膳。
怡景本想拒绝,但那毕竟是戚王,不能过分推辞,想来也不过是一顿饭的事,于是终是抵不过戚王的热情邀请。
晚膳上,戚王命人j-i,ng心准备了歌舞,怡景坐在那里却如坐针毡。想他已二十有八,却从未碰过女人,自受命于炎王保护诃子及料理此人的日常起居开始,他也同那诃子一样深居简出,自然没有风月的机会。
可此时,薄纱舞动,香气阵阵撩人,就是如怡景这样再怎么未尝世事,也终是有些心动。
怡景举起手中酒杯,透过杯口小心翼翼地偷偷往那舞池中的舞娘望上一眼,随即又赶忙避开。
这一小小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坐在上方的戚王戚羿的眼中。
片刻,戚羿借出恭为由离开了席坐。
原是一直保持紧绷的怡景,因戚羿的离开,渐渐放松了神经,偶尔看向那舞池的舞娘也不在避开了。
忽地,一位半遮着面纱的白衣舞姬,飘然而落。
舞姬手持着一把银剑,在舞池中曼妙地舞动起来。
几杯酒下肚的怡景,下腹传来阵阵s_ao热,正待他不安地挪动腿脚时,那白衣舞姬不知何时已舞到了他的身侧。
第二日清晨,鸟雀在树梢上清脆啼鸣,晨光透过木窗照s,he在戚王的床榻上。
怡景自睡梦中渐渐醒来,昨夜的酒力还未完全消去,他慢慢地环顾四周。
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差点失声叫出,却被先他一步醒来的戚王戚羿捂住了口。
“嘘!”戚羿口中的热气喷吐在怡景的耳侧,“放心,此事只有本王和你知晓。”
怡景茫然地看着戚羿,回想起昨夜,他记得自己似乎喝多了,只记得有一位穿着白衣的舞姬半遮着面纱手里握着一把银剑,舞向自己。
可醒来为何是这般情景,为何是他同戚王戚羿赤身躺在了一起?两人身侧却无半个舞姬的身影?
努力回忆间,就听戚羿又在怡景耳侧道:“昨晚,怡侍卫可是把本王弄痛了呢。”
寂静的院落里春日里的花儿却开得热闹,迎春吐着一串串黄灿灿的花朵,芬芳如兰的辛夷在枝头绽放,几株粉桃依着一汪池水与柳叶相应,还有那从冬日里一直盛放到现在的山茶。
而与这热闹相反的,却是这院子里的人。
一个一早从床上醒来就对着一汪池水发呆,一个一早从宫里回来就坐在石凳上发愣,这对主仆从清晨开始这幅样子已经过了几个时辰。
昨日,怡景去宫中教戚王骑s,he,到了晚饭时分也不见归来。
诃子也无心做饭,于是打算出去随便找个小店面摊混了这一顿,却不想走着走着却走进一家酒楼。
过往他是从不饮酒的,即便是到了节庆之日也很少沾酒,如今不知何时起这酒楼成了他常去之处。
几壶酒下肚,许是今日不知不觉喝多了,诃子眼前恍惚间见到了那个极恨极厌之人。抬手想要挥去,却被迷雾一样的影子给一把抓住。
再然后,那迷雾中的人突然放开了手,于是自己跌跌撞撞站了起来,想着既然挥不去,那就自己离开好了,却不想还没走上几步就往后倒去,似乎是倒在了一个软垫上,极为舒服。
再然后的然后,诃子迷迷蒙蒙地被人抱在怀里,隔着衣物传来越来越热的体温。
良久,一丝凉意让诃子打了一个冷颤,半梦半醒之间下身传来那过往再熟悉不过的疼痛感以及被异物填入之感。
诃子想要奋力挣扎摆脱,对方却纠缠的更紧密,恍惚间,那熟悉的霸道与强硬之中似乎多了一种他过往不曾自那人身上感受到的东西。
是怜惜?是珍惜?抑或是愧疚?
不过,这终究是一场梦!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对一枚弃子如此这般?
却为何自己愿意沉浸在这样的一个梦里,竟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来?
然!
终究还是醒了啊!
眼前被换上的干净衣物,身上被细心清洗干净的痕迹,都在告诉他诃子,昨晚那并非是梦!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华夏历341年,泽国先后收复奇国、元国、夷国等诸侯国,五年之后随国被灭,随王诃子被幽禁于泽国宫中,次年随王诃子被救,逃至焱国。
华夏历351年,焱国被炎穆所灭,炎穆登基,改回国号为“炎”,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