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仁笑意更深:“今天不错啊,有长进了,还知道关心金主了。”
吴鸣累得瘫在床上,人一放松,神经也没那么紧绷了。
“什么金主,您可别乱说,我们可什么都没发生。”
“没发生?看来你忘了那个吻了,改天再让你尝尝。”
吴鸣猛地捂住嘴唇,生怕宋新仁会突然过来侵犯他似的。转念一想,这大晚上的,又不在同一个酒店,宋新仁根本不会过来,分明只是逗逗他,顿时放下心来。
“宋总,我卖艺不卖身的!”
宋新仁语带笑意,压低声音道:“好吧,你的艺就是讨好我吗?比如给我留菜?”
吴鸣觉得这氛围怪怪的,大晚上的两个男人打电话说这种话。而且宋新仁的音调语气太过暧昧,仿佛贴着他耳后的肌肤在吹气,弄得他竟有点儿脸颊发烫。
他定了定神,故意说:“听说你今天被ng太多了,我这是安慰你的。”
“?我什么时候ng了?”
“你留下来难道不是因为拍戏总不过?”
“当然不是。”宋新仁的音调恢复了正常,“我只是和导演商量如何修改剧本让其更顺畅。谁说我ng?”
吴鸣犹疑了两秒,毫不迟疑地选择招供:“贺丁丁,都是他说的。”
宋新仁冷笑两声:“好!很好!”
说着他猝不及防地挂了电话。
吴鸣:“?”
默默地为贺丁丁默哀三分钟。
第二天一大早,吴鸣就来到了片场化妆,反正他也不用怕被宋新仁抓住了。
这几天连着气温都飙到了三十五,秋老虎余威不减,硬是踩着九月的尾巴,把整个横店影视城烤得冒烟。古装剧的演员因为穿得多,就更是受累。比如吴鸣,这几天他拍的是飞升前的打戏,穿着厚厚的铠甲,还要被威亚吊来吊去,差点热掉半条命。
一有空休息,他就赶紧将陆珈奇给他的小电扇拿出来,对着脸狂吹,恨不得整个人趴在电风扇上。
傍晚的时候,暑气散了一些,隐隐有点秋凉的意思了。但吴鸣拍完自己的戏份仍是汗流浃背,一时懒得动弹,便坐在演员椅上吹电扇。
远远地,一辆面包车开过来,是a组的人收工回来了。
先下来了一堆工作人员,长枪短炮地扛着器材,紧接着演员也依次下来,沈明风、陈若都在,陆珈奇这几天也去了a组,跟在他们后面,而走在最后的是换了私服的宋新仁。
宋新仁还是穿着一件丝绒衬衫,只不过是银白色的,夕阳下耀眼无比。要是别人穿这样的衣服,早就辣眼睛了,偏偏无论怎么怪异的服装,都挺配他。也许因为本身他就是个怪异的人吧。
吴鸣见了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想躲。刚低下头不禁笑了,怎么每次见宋新仁,都像老鼠见到猫,其实,这位老板除了喜欢心血来潮地逗他,也没那么可怕。
想到这里,他便把头抬了起来。
“吴鸣哥,你们拍完了吗?你还没走啊?”陆珈奇一边挥手和他打招呼,一边走过来,一眼看到他手上的扇子,于是笑道:“这电扇好用吗?是不是很给力?”
“很给力啊!”吴鸣连连点头,“这几天我没被热死全靠它了。”
“那是当然,”陆珈奇略有得色,“它功率很大的。”
冷不丁,从斜刺里c-h-a进来一个声音:“噢?能有多大?”
是宋新仁。
他正好从他们身边闲闲走过,听见陆珈奇在那嘚瑟,便瞥了一眼吴鸣手中的电扇。
“义乌批发的吧。”宋新仁勾起嘴角,“三个包邮,七种颜色任君选择。”
“真不是义乌的。”陆珈奇心里憋着气,却又不敢发泄,只得尽量平静地解释,“我在韩国买的。”
宋新仁道:“那也是中国制造,不信你看底座,一定是hina!”
陆珈奇不可能真的去看底座。万一不是中国制造,岂不是损了宋老板的面子;万一是中国制造,那就是拂了他自己的面子。一时之间进退两难,脸都憋红了。
吴鸣连忙打圆场:“管他哪里做的,好用就行。”
宋新仁听了这话,挑起眉毛,若有所思地看了吴鸣一眼,倒是什么都没说,走了。
陆珈奇总算舒了口气,可怜巴巴地转过头,问吴鸣:“吴鸣哥,你说宋老板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应该……不会吧……”吴鸣也很头痛,宋新仁什么时候杠j-i,ng上身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片场突然多了好几个落地大风扇。原本导演是不允许用这个的,一是怕费电;二是怕吹坏搭好的布景。但这一次林鹤竟然什么也没说。一到了休息时,大风扇就疯狂运转,把外景地吹得一片凉爽,人人都解脱般舒坦。
这么一来,吴鸣那小电扇自然是派不上用场了。其实昨晚他回去还真的看了一下底座,哪有什么“hina”,分明就是宋新仁随口乱说。而自己差点就信了,真是对不起陆珈奇的一片好心。
托大风扇的福,这天吴鸣的戏拍得挺顺利,只剩下最后一场就可以收工。
而这一场,需要他吊着威亚从半空冲到疾驰的战车之上,与扮演梁国刺客的演员对打几招,再一个后空翻,翻上后面的战马。
这是个难度很大的动作,时机、技巧和身体素质都很重要,一般来说,这个程度的动作戏可以要求替身,但吴鸣不是大牌演员,不想给剧组添麻烦;再加上他太想演好郁骨,总觉得还是自己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