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杰一路把严戈牵到楼上,看到自家的门后严戈笑了下,“你还真知道在哪儿啊。
“那必须的。”陶振杰说着对门一扬下巴,“开门吧。
严戈把手c-h-a进裤兜,但并没有拿出钥匙,“有件事儿我挺不理解的,就算你进我家了,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没有啊,我就是想参观一下,”陶振杰非常诚恳的说,“再说了,到朋友家里窜门不挺正常的事儿么,明儿你也上我家坐坐,顺便帮给我妹开个小灶。”
陶振杰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他妹。
再聊下去恐怕陶振杰又得想起他妹早恋的事儿,于是严戈结束了这个话题,摇摇头,把门打开了。
钥匙c-h-a进锁眼里的时候,陶振杰感觉他都心如擂鼓了。
他和严戈统共也没喝过几回酒,但他发现,严戈只要一喝酒,话就会变多,笑的也多了,和平时那严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变化不大,却平易近人多了。
他猜测,要是今儿严戈没喝酒,他够呛能进这屋。
“进来吧。”严戈把钥匙扔到了边上的鞋柜上。
这一刻陶振杰等的太久了,严戈话音没落下他就窜进去了。
严戈刚把鞋换了,陶振杰这动作差点把他推倒了,“急什么呢?”
“没急啊。”陶振杰嘿嘿一乐,反手关上了门。
严戈从柜子里拿了双室内拖鞋给他,“地方不大,随便坐。”
“好。”陶振杰蹲下去拖鞋,他低着脑袋,眼睛仔细又飞快的在严戈家屋里扫了圈,严戈家不大,对着门的是客厅,右边有一扇门,左边是浴室和厨房,就是一个单间。陶振杰看完之后又把目光落在自己的鞋上,严戈给他拿的是室内拖鞋,但一看就是新的,即便有人用过,次数也不会超过十次,和严戈脚上那双完全不同。
通过观察他可以确定,严老师家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迹。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严戈一看就是个单身汉,但眼见为实,看完了心里就踏实了。
“睡着了?”严戈给陶振杰倒了杯水,水放到桌上后陶振杰这鞋还没脱完。
“没,刚才有点抽筋,可能是上楼上的太急了。
严戈坐到沙发里,胳膊肘撑着沙发后背,脑袋往拳头上一搭,偏着头往陶振杰这看,“是不长这么大都没走过这么长的楼梯?辛苦了。”
“怎么会呢,小时候每次去烈士陵园扫墓都走楼梯,比你家可高多……严戈的眼睛眯起来了,陶振杰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心虚的笑了下,转移了话题,“你家挺干净啊,都是你自己收拾的?”
“不然呢?我可雇不起保姆,到我家一次都赶上扫墓了,真不好意思啊陶先生。”
“你这话说的,我就一玩笑,当真啊。
“不当真,“严戈的手还撑着头,他看着陶振杰那身价值不菲的衣服笑道,“就是想感叹一句。
“感叹什么?”
“知道你有钱,但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你都那么有钱了,你还开车啊?你出门不应该是机接机送么?“严戈笑着说,看到陶振杰的豪车后他知道这人有钱,但知道陶振杰的身份后,严戈觉着那豪车都快配不上陶振杰了,他出门不应该开飞机么?
机接机送把陶振杰弄一愣,然后他非常严肃的回答说,“飞机倒是有,不过停机坪太少了,我总不能去超市买个东西还给人修个停机坪吧。”
严戈乐了。
他就一玩笑。
陶振杰的身价属实超出了他的意料,但更让他意外的是,陶振杰这人的本身。
陶振杰从来不炫富,他把挥霍弄得跟理所当然似的,甚至让你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像他这种人,锦衣玉食,身边美……好吧,就算他喜欢男的,那也应该是帅哥无数。
可他偏偏盯上他了。
也没财大气粗的拿钱砸死你,更没跟电视似的,把你周围的一切都买通了,y-in魂不散甩都甩不开的出现在你面前。
陶振杰是高高在上的,但他却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至少在他这儿没有。
他不知道陶振杰为什么要变着法的往他家进,其实进来了就和现在一样没什么变化,但他就是不想顺了这人的心意。
可今儿,看到已经快被逼疯的陶振杰还惦记着进他家这事儿,严老师的恻隐之心又不听话了。
算了,让他进来看看吧,之后就能断了念想了。
愿望满足了,就不能总惦记了。
严戈在想他的事情,挺长时间没开口了,陶振杰也没觉着冷场,眼睛叽里咕噜的到处看。
“你坐着吧,遥控器在桌上,要看电视自己调,我还有事,,不陪你了,”严戈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右边那扇门那走,“想等人来接你或者是醒酒了再走我不管,别打扰我就行。
“啊……
严戈进去了。
陶振杰把捧着的水杯放下了。
他和严戈喝了酒,但那点啤酒对他来说就跟水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就是这么点酒,让他成功的打开了严戈家的大门。
陶振杰想乐,怕严戈听到又不敢乐,于是抽筋似的捂着嘴,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刚他说严戈家干净,不是溜须拍马,是真挺干净的。
屋子虽然小,但一尘不染的,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垃圾,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