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言不解地看着他,等他通完电话, 才问:“谁打来的?”
徐苑朝他挑了下眉, 说:“他估计等会儿也会打电话问你。”
果不其然,等下车出站的时候, 何不言也接到了电话。
徐福福和何玲来接他, 正在出站口等待着, 看到他们俩,笑着迎过来。
何玲把手里的冰饮料递给他们,怕他们觉得热。
徐福福执意接过,一手拉着徐苑的行李箱, 穿过马路坐上车。
何玲坐在副驾, 回头看他们,说:“苑苑, 你好像瘦了一点啊。”
徐苑跟何不言坐在后座,笑了一下, “夏天太热了, 容易出汗也容易瘦。我真有好好吃饭的,何不言可以作证。”
何不言拧开瓶盖, 仰头喝了口,才语气平淡地说:“徐苑一口气可以吃两百个虾饺。”
徐苑闻言踹他一脚,笑骂道:“不就是抢了你的让你没吃到虾饺吗,大不了等会我做给你吃,给你做虾包。”
何不言问:“虾包是什么?”
徐苑乐道:“虾r_ou_馅的包子啊,还比虾饺大好多,哥够意思吧?”
何不言有些无语,两位家长都笑起来,何玲笑着说:“你们都喜欢吃虾饺啊?那行,我们先去趟超市,我给你们做。”
徐苑乐不可支地说:“再做两个超大型虾包,专给不言吃。”
何不言似乎有些习惯,面无表情地反击,“还有两百个虾饺,不然徐苑会吃不饱。”
何玲一脸笑地看着他们俩,好久才欣慰地感叹一句,“不言跟苑苑每天呆一起玩,现在都被带得开朗了不少啊。”
徐福福也笑说:“他们哥俩处得来啊,跟亲兄弟似的。”
徐苑笑了笑,喝了口饮料,没说话。
何玲一直转头看着他们,说:“苑苑你去了广州之后,不言看上去心情就不太好,当时我还跟你爸说,不言会不会去找你玩,结果被我们猜准了,高考成绩出来他直接不打招呼就去找你了,上了火车才跟我们说。”
徐苑闻言嘴边的笑容微微凝固,而旁边何不言却依旧面色如常,低垂着眉眼,安静地聆听着。
“不言是独生子,平时也很少跟别人交流,没什么朋友。”何玲兀自叹了一声,柔声笑着,“大概是也会感到孤独,他特别喜欢黏着亲近的人,小时候黏着我,有了哥哥之后就黏着哥哥了。”
徐苑这点倒是挺赞同的,何不言真的很黏人。
这几天尤其是,差点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了。
去超市买了虾,家里早就买好了r_ou_类蔬果,等回家,何玲直接进厨房开始忙活。
徐苑回到房间,房间里依然被打扫得很干净,窗户打开,阳光洒了进来。
床单也被换过,书桌上干净整洁,就连书柜也被整理过。
何不言关上门,随后锁上。
徐苑听到锁扣“啪嗒”一声,他扭头看了眼,问:“为什么锁门?”
何不言没回答,几步走过来坐在他床边,仰头看着他,黑眸幽沉似蕴着光亮。
窗外细碎的光线照进来,正好照着徐苑。
他的侧脸被镀了一层淡淡的光。
徐苑被太阳晒着觉得热,想了想干脆坐在何不言旁边,歪头看着他笑,“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何不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觉得他笑得真好看。
他微微沉住呼吸,微抬起下巴,从嗓子里低低闷出一声,“嗯。”
徐苑又装不懂,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的样子。
何不言目光无波无澜,连声音也没有情绪起伏,平静地说:“我把门锁了。”
徐苑“哦”了声,继续装,“你为什么锁门?”
何不言没再跟他废话,直接倾身亲了亲他的嘴唇,亲完,他抬起眼,黑眸沉沉地看着他,嗓音压低,说:“想亲你。”
徐苑舔了舔s-hi润的唇,看着他笑:“满意了?”
何不言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唇上,分了些心神点头。
“那就来说些正事。”徐苑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得严肃,“你在家必须得控制好你的言行举止,尤其是注意眼神,别一直盯着我看。”
何不言长了双桃花眼,瞳仁漆黑,眼角轻轻上扬,目光专注看人时,总是感觉在深情注视。
而且他,眼神太过直白,本来就是纯粹的人,什么心思都写在眼神里。
何不言收回目光,说:“好。”
徐苑回头看了看房门,又说:“也别时不时就锁门,容易让人生疑。”
何不言:“好。”
徐苑太过谨慎,如果被发现,那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敢想象。
徐苑皱着眉沉思。
何不言略一思忖,开口问:“还有吗?”
徐苑抬眼看着他,突然啧了一声,“靠,咋感觉跟偷情似的。”
何不言不禁低笑出声,说:“是有点像。”
徐苑有些头疼地压了压眉心,转而侧眸看他,突然笑了笑,放低了声音,温声问:“会觉得累吗?”
何不言闻声敛住笑意,抿了抿唇角,只摇头。
徐苑又笑了下,仰着头,露出好看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以后见机行事吧。”
何不言看着他,终是开口,嗓音有几分低哑:“徐苑,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吗?”
徐苑“啊”了声,对上他的目光,一笑:“没啊。”
何不言嗓音更哑,几不可闻:“应该是我问你,会不会觉得累。”
徐苑乐了,说:“那就互相问呗,以后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