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人打破诡异的安静。

邀月只觉恼怒,区区一个乞丐也敢反驳她!

还说敢大放厥词说什么平凡亦伟大,将她与男扮女装的丑人相提并论,真是不知死活。

邀月打心底不信治疗残疾骨伤药膏之说。

今夜她必须截杀池藏风三人,不想再和脑子不正常多说,只命令怜星不要挡在路中碍事。“怜星,你过来。等我处理这三个人,再和你算账!”

怜星瞧着邀月的神色,已然明白刚刚她的说辞被全盘否定了。

“姐姐,你不信我。难道我会用自己的病来骗你?既然你突袭此处前来拦截,一定先去了我的宫殿发现里面没有人影。那你一定见过那份药膏了,凭什么说我编瞎话骗你?”

黑玉断续膏,那锅药膏没有被遮遮掩掩藏起来,而被正大光明地放在了怜星的练功房。

邀月抿了抿唇,确实看见过练功房内的一锅药膏。黑漆漆的药膏看着恶心,却气味清香很好闻。

“是,我见过练功房的药膏,但这又能证明什么?”

自从怜星残疾,用过的药膏不计其数但都没有见效,练功房有药膏再寻常不过。

“你说那药出自这些该死的男人之手,能治疗你的残疾。先不说是谁炼制的,它的药效怎么证明?”

邀月讽刺到,“可别用断腿断胳膊的兔子来证明。你的病已有十年,无数名医断定无法医治。如果你敢保证,今夜涂过那药明天就痊愈如初,那么我就如你所愿不追杀这些人。你能吗?”

肯定不能。

怜星把用药需知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黑玉断续膏治疗十年顽疾,按照最理想状态,也要一个月才能恢复。

她何尝不知动物与人不同,兔子的实验成功,不等于她的残疾一定能恢复。可那是一种希望,她愿意去尝试,也期盼奇迹的出现。

黄药师已从「阿花的女装」暴击中回神。对于熬制之药被质疑,只讥问邀月:

“你,自诩武功甚高,见识过许多奇珍草药,难道不知有一句俗话——药到病除是毒..药。只给你妹妹一晚的时间,要她恢复到十年前的状态,你是要她死吗?”

这话说得在理,问得足够一针见血。

霎时间,怜星脸色煞白。

“说白了,就是做不到将心比心,没真的把妹妹放在心上。”

池藏风状似客观地及时加了一把火,“用我师父的话来概括,邀月的思想就是,「你失去的只是左手与左脚。如果我放走了想杀的人,失去的就是面子与尊严。」孰轻孰重,自有判断。”

“你闭嘴!”

邀月怒不可遏,抬手便是一道掌风攻向池藏风。

半途,却被怜星挡了下来。

邀月见状怒火更盛,“怜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要亲信外人,对付你的姐姐!”

“我的姐姐?”

怜星忽而笑了,笑容却极度苦涩,“十年了,我何时违背过你的意思。哪怕是你让我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残疾人,我何曾有过半句怨怼。你,我的好姐姐,邀月,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有的事不能想。

想了就伤感情,是无法排解的怨恨。

今日此地,怜星却无法再克制那些深埋的怨恨。“邀月,是谁更过分!我只想放走给我几分痊愈希望的人,他们与移花宫没有仇恨。

如果提前说明谁抽..出魔刀就要被杀,谁会来封刀村?是你不讲道理在前,今天为了我的病,难道不能放走本就无罪的人吗?”

当面驳斥,前所未有。

邀月脸色铁青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不敢相信怜星居然敢这样和她说话。仿佛背后被深深扎了一刀,是被自己人狠狠背叛的感觉。

一时间,脑子空白。

很快,邀月自认找到了挑唆怜星背叛她的元凶巨恶。

千错万错,都是这个乞丐的错!

是这人没有早早出现解除魔刀封印,让绣玉谷众人不得不继续看守失去自由。

是这个人勾引怜星,挑拨离间姐妹关系又编造药膏的谎言,让一贯温柔懂事的妹妹胆敢反抗她。

“怜星,你别太天真了。”

邀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走三人,她也挑明了,“移花宫藏宝无数,放走他们的结果只会是引来灭门之灾!不信,你问他们,如果今日离去能做到不折返回来报仇吗?”

怜星心头一颤,她何尝不曾想过,但有的事只能装糊涂。

或许就此让移花宫解散也未尝不好,魔刀已出,宫人们又有多少还愿意遵守严苛宫规。

啪啪啪——

鼓掌声,响了起来。

原随云终也不再沉默,“邀月宫主果真很擅长颠倒黑白。如果没有你布下杀阵在前,何谈我们报仇再后。

这番不讲道理的霸道,令我倍长见识。我们差点死在地下迷宫,还不能向你追讨问责?你做了初一,凭什么怪我们做十五。报仇,是应该的,为了死在地下的一百八十位无辜之人。”

邀月对那些死者不以为然,“无辜,什么是无辜?既然他们进入封刀村,就是想要获得好处,就别怪技不如人被杀。”

话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残忍无情,只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是对的人,恐怕是面对无辜稚儿也能找出必须杀他的理由。

“行了,不浪费口舌了。”

池藏风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致。

之所以多说几句,是不想凡事都诉诸武力。

如果能谈妥,比如放走他们,比如救援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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