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转过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四号房。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房门上没有眼睛的女人肖像画摘了下来,无声地走到四号房门前。他蹲下身,悄无声息而又慢吞吞地……将这幅画从房门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晏明光只是一手抄兜,脊背挺直地站在五号房门前,神情泠然地看着他做完了这一切。男人眸光微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
没有眼睛的肖像画被完全塞进了四号房的门缝里。
燕危起身,缓步走回了晏明光的面前,“我以牙还牙罢了,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人设崩塌了,很冷血?我认识过很多朋友,所有人对我的评价都特别阳光特别积极,但其实他们都没有真的看清我。”
他抬眸看着对方,清朗的嗓音此刻居然润上了些许冷意:“晏明光,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我知道你在心里说我冷血,但我宁愿冷血,我也不想当个圣人。”
他甚至能迅速适应这种在血腥和生死里沉浮的副本。
他天生便藏着这样的反骨,一经挖掘,埋藏在骨血里的离经叛道便会生根发芽。
燕危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同比自己高上一些的晏明光对视着。他无所谓晏明光对他的印象,好也行,坏也罢,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临时组成的结盟,晏明光就算讨厌他,那也不阻碍他们寻找线索。
情绪是无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