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墨的声音有些轻视,带着些许的不屑。
草黄纸上的排名或许会出现问题,但绝对不会出现在陆不矩的身上。
这是自信。
无论是草黄纸还是沧澜榜,又或是诸天卷,排名前十与之后有着犹如鸿沟一般的差距。
十二就是十二,乍看之下差两名,实际上却差的很远。
听到他的话陆不矩脸上的难看之色在此地。”
这是不让她插手的意思,三十几名游野难保会有人突然奔着李休去,所以李休身边一定要有人,尚凌虽然也是游野,但实力差很多,并不在意保护李休。
所以徐盈秀一定要留下。
三十二名游野修士齐齐向前走来,脚掌踩在地面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无声的气势自桥头之后席卷而来,本就昏暗的天空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的有些苍白。
这场面很无力,他除了旁观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可惜什么?”
陈知墨站在那里傲然而立。
大红袍一边向前一边问道。
他虽然在荒州草黄纸上排名颇高,但却不会因此小看唐国草黄纸,要知道如果单论势力来说大唐可是整座大陆上除了青山剑宗之外最强的势力了。
那是荒州五大势力单对单都是不如唐国。
能够让倾天策为大唐一国单设三榜,由此可见其势力之强横。
“可惜走得匆忙,只带了几坛红烧刀,却是不曾带一壶绣春风。”
陈知墨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可惜。
“我觉得你应该可惜的是这条命,而不是那些酒。”
大红袍冷哼一声,道。
轻轻地摇了摇头,陈知墨咽下了一口唾沫,笑道:“酒比命重要,我倒是宁可多喝一口。”
脚步微顿,大红袍沉默了一瞬然后道:“等你死后我会将全天下最好的酒拿来洒在你的坟前。”
“此言当真?”
陈知墨的眸子微微一亮,说道。
“当真。”
大红袍点了点头。
陆不矩脸上有些不耐,但此间之事皆以阴曹为主,因此倒也没有插嘴。
有些兴奋的晃了晃脑袋陈知墨在原地盘坐下来,然后抬头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三十二名游野修士,淡淡道:“既如此,书院陈知墨,请诸位赐教。”
“对付你,我二人足矣。”
陆不矩冷哼一声,身形陡然变快,与大红袍两人联手一左一右向他攻来。
其余三十名游野修士则是向着两侧散去,远远朝着李休奔袭而来。
这是你死我活,不是擂台斗将,只要杀了李休便可,无论用什么手段。
“自我入书院至今分过很多次生死,从未有人胜得过我,既然胜不过我,那么你们凭什么要杀李休呢?”
此刻已经有不少人越过了他的身体两侧冲了过去。
陈知墨的脸上带着专注,双目平静的看着眼前,认真道。
话音落下,平地升起风浪,蓝衫边角向着四面飘扬,他抬起了右手,缓缓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做出了拈棋子的动作,然后放到了地面上。
天地间风云色变,两开河的轰隆巨响消失不见,那些本已经越过他身体的二十几名游野修士像是碰到了一道无形的墙随后竟然是被硬生生的推了回来。
以自己为中心,方圆百丈之内陡然间升起了条条格线将所有人困在原地,即便是大红袍和陆不矩都是一脸凝重的停下了前冲的动作。
巨大的棋盘浮现在所有人的脚下。
他陈知墨竟然是在以人为子,下这一盘生死棋局。
“请。”
抬起胳膊做出了一个请势,陈知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书院首席弟子,便当天下无敌。
......
“不愧是书院弟子,让人敬佩。”
白如梅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惊诧,随即开口夸赞了一声。
书院是大唐的书院,也是天下人的书院。
名声传遍整个大陆,以前院长大人还在的时候,阴曹不敢踏足京都半步。
“身为唐人却要做阴曹的狗,白如梅,你还真是一条好狗。”
李休看着他,轻声说道。
“殿下此言差矣,我长在大唐,却没有生在大唐,又哪里算得上是唐人呢?”
白如梅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认真的纠正道。
“以前有人让我选一处风水宝地埋葬自己,现在我想让你选一选。”
李休同样很认真的说道。
白如梅看了看四周,然后眼前一亮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土坡,抚掌笑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想葬在这里,两开河边,有山有水,想来一定不错。”
“那我一定成全你。”
李休说道。
白如梅呵呵一笑,身子腾空而起掠上了半空。
浣熊抬起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胖脸,心中有些惴惴,自己被封印一千多年,现在的实力不足全盛之时十分之一,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那家伙。
深深地吸了口气,浣熊的身子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足以震动天地的巨大嘶吼在云霄之上发出,与之相比那震耳欲聋的两开河水显得安静极了。
一直巨大的熊灵在天空浮现。
暗紫色的双翼自两侧展开,蔓延数百里。
猩红色的眸子凝视着如同一个小点一般的白如梅。
滔天凶煞之气自苍穹坠落而下。
......
......
ps:首先道个歉,自从之前参加婚礼到现在写的都很一般,没什么丢人的,这点我承认,包括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