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官道旁的荒野之中,拉车的健马双目紧闭,靠在树干上站着睡得正香。
之前李莫愁怕它休息不好,影响明天的行程,还想把它掀翻了让它躺下睡,被哭笑不得的杨翼飞阻止。
马在野外是不可能躺下睡觉的,这是马自我保护的本能。
马是从野马驯化而来,在野生环境,马是豺狼等肉食性动物的捕猎对象,它不像长角的牛羊鹿有反抗能力,唯一的办法,只能靠奔跑来逃避危险。
野马为了迅速而及时的逃避危险,不敢高枕无忧的卧地而眠,只好站着打盹,保持高度警惕,以防不测。
家马虽然无须面对这些危险,但其基因中却继承了这样的本能,所以只有在马厩之中,绝对安全的环境,马才会卧下睡觉,在野外马都是站着睡的。
而马的特殊身体结构,可以让它们在睡着后保持平衡,且不会消耗能量,所以不会产生疲劳,哪怕站着睡觉也是在恢复体力和精力。
在健马睡觉的不远处烧着一堆篝火,杨翼飞和李莫愁并肩坐在篝火旁,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麻辣烫,一边喝着香槟。
此时李莫愁已经有些微醺,在火光的映照下,脸颊上带着醉人的红晕,目光迷离,眼角含春。
香槟酒口感上佳,酒味很淡,总是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醉了,自己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喝醉,而喝醉的人,胆子总是会比清醒时要大一些。
李莫愁身子晃了晃,忽然靠在了杨翼飞肩上,声音慵懒娇媚的道:“阿飞,这两天,是我这一生中过得最快活的日子。”
杨翼飞笑了笑,道:“不,不会的。”
“嗯?什么不会?”李莫愁满面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杨翼飞的笑脸,不解的问道。
杨翼飞扭头,距离她的脸不过数寸,柔声道:“这两天不会是你一生中过得最快活的日子,快活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你的名字叫莫愁,遇到了我,你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忧愁,因为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开心快活。”
听到杨翼飞这番绵绵情话,李莫愁的心都融化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凝视着杨翼飞那清亮的眼眸,呢喃道:“杨郎,答应我,永远不要负我。”
杨翼飞轻轻点头,道:“就算我负了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你,哪怕你负了我。”
李莫愁没有争辩,她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头往前微微一探,湿滑的唇已吻上他的唇。
杨翼飞手一挥,一顶单兵帐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一旁地上,里面铺着气垫床……
……
次日,天还未亮,林中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将李莫愁从甜梦中唤醒,当她醒过来的瞬间,昨夜的疯狂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上来。
然后她一张脸就红成了熟透的柿子,偷眼看了看身旁的杨翼飞,见他依旧未醒,急忙重新闭上了双眼。
然而刚刚闭上没多久,又忍不住睁开,轻轻侧过身子,看着熟睡中杨翼飞那张恬静的脸。
他真的很英俊,脸颊如同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在不笑的时候,这张脸给人以刚毅威严之感,可当他笑起来,却又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温柔万分。
李莫愁微微抬起身子,夏凉被将她那玲珑起伏的身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她缓缓凑过去,想要偷偷亲亲他的脸。
谁知便在此时,杨翼飞眼睛不睁,脑袋却突然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嘤……”李莫愁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原来他早就已经醒来,羞得手一抬,便将薄被拉到头上,遮住了发烧的脸颊。
听到李莫愁这一声娇羞的轻吟,杨翼飞突然觉得,那些能说出“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的家伙,是有多么丧心病狂,嘤嘤怪明明很可爱好不好。
杨翼飞呵呵一笑,将手从她脖颈下穿了过去,把她揽入怀中,轻声开口道:“莫愁,等我们到了北方,我就去古墓跟你师父提亲好不好?”
把头放在杨翼飞胸膛上,听着他有力心跳的李莫愁闻言,春意盎然的脸上微微一变,迟疑的道:“还是不要了吧!我师父对男人有成见,我怕……”
杨翼飞道:“可是我想给你一个明媒正娶啊!你师父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只有经过了她,我们的婚事才算圆满,你也不想自己以后会有遗憾吧?”
李莫愁心下感动又甜蜜,但也因此她更不想让杨翼飞受委屈,“要是她为难你怎么办?”
杨翼飞轻抚她圆润的香肩,笑道:“女婿被岳母为难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毕竟想娶走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徒儿,被为难一下也没什么,我接着就是了。”
李莫愁眼眶微微泛红,俏脸在杨翼飞胸膛上轻轻摩挲,如同呓语般呢喃道:“杨郎,你真好。”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待东方露出鱼肚白,杨翼飞让李莫愁再躺一会儿,自己率先穿衣起身。
钻出帐篷后,杨翼飞手一挥,一顶班用帐篷便出现在空地上,四角的地钉自行扎入地底固定。
所谓班用帐篷,就是可供一个班的士兵居住的帐篷,面积自然不小。
杨翼飞走进去后,放出一个浴桶,再灌满大半桶水,还体贴的撒上一层玫瑰花瓣,随即一掌按在木桶边缘,缓缓输出九阳真气,将桶中之水烧热。
做好这一切,杨翼飞又钻回单兵帐篷,连着被子一起将李莫愁抱了起来,待走到大帐篷内的浴桶旁,才令被子自行飞开,将李莫愁那宛若白玉般的娇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