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古代女人解释人工呼吸这回事儿,“公主,最后再申明一次,我跟首辅大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刚刚那么做,纯粹只是为了救他,你爱信不信。”
说完,她拉着站在旁边还没回过神来的杨轻照就往外走,“阿照,跟姐姐走。”
慕容懿睁着一双探究的目光看着步伐慌乱的女子,心里怎会看不出来些什么……
杨轻照匆忙离开之中扭头看了屋内一眼,恍惚之中,他好似看到原本晕倒的辛缜,半眯着冷眸,慵懒的看着他。
“姐姐……”
杨轻寒片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用力拉着他,“别废话,走。”
杨轻照闭上嘴不再说话,默默跟在姐姐身后。
姐弟两径直出了辛府,上了裴珩的马车。
裴珩闭目靠在车厢上,听到响动,缓缓睁开眼,女子面色羞恼,嘴唇微肿,少年脸色铁青,看来在辛府里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儿。
“回来了?”
“你没瞎。”杨轻寒心情糟糕,亲了辛缜糟糕,被慕容懿撞见更糟糕。
“你和辛大人——”
身侧的杨轻照咻的一声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杨轻寒,他也想知道答案!
杨轻寒冷着小脸,“别问,再问自杀。”
裴珩也没生气,“先回哪儿。”
杨轻寒稳了稳心神,将辛缜从自己脑子里挥开,冷道,“先回大理寺。”
听到这声音,裴珩无声的笑了笑。
杨轻寒的理智回来了,不枉费他故意送她去见辛缜一面。
有些事,她可能还不太明白,以辛缜的身份,她和辛缜无论如何都是没有结果的,再加之一个心悦辛缜多年的南华公主,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难。
他不想看她去撞南墙,也不想看她一条路走到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提前碰壁,知难而退。
……
辛府。
慕容懿吓得在辛缜床边啜泣,“静修,你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还会晕倒呢?”
杨轻寒走后,辛缜便“醒”了过来。
他看着担心自己的慕容懿,微微一笑,轻声安慰,“无妨,你别担心,你的身子也不好,不许哭。”
慕容懿咬了咬苍白的唇色,一双浸润了泪水的眼睛显得可怜又无辜,她想起杨轻寒亲吻辛缜的模样,内心一阵绞痛,“静修,景王妃她……”
她怎么可以如此大胆,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吻她喜欢男人……
可她更痛恨的是自己却是如此胆小,连直视他,亲近他的勇气都没有……
辛缜沉默着看向慕容懿,淡淡的唤她的名字,“懿儿。”
慕容懿内心微颤,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她都已经感动得快要哭了,“静修,你说。”
辛缜叹息了一声,“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好好照顾你。”
说起皇后,慕容懿的眼睛重新升起一股雾气,“没有,你把我照顾得很好……”
辛缜目光悠远的看向窗外,这屋子临水,水上种着一株雪莲,是当年先皇后去世前赐给他的,让他悉心照料。
这株雪莲就像慕容懿。
因为先皇后救他一命的恩情,他不得不照顾这株花,也不得不照顾着慕容懿。
这么多年,他不是不明白慕容懿对他的心意,但他的心始终如一潭死水,很难为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动情。
“你已经十八了吧?”
“嗯……怎么了?”慕容懿蓦然抬眸,水洗般的眸子无比紧张的盯着他,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谈及她的年纪。
辛缜幽幽道,“是该成婚的年纪了。”
慕容懿心底如投进一道惊雷,不知是喜是忧,他知道她的心事了么?他终于愿意娶她了么?
如此这般一想,内心的喜悦蓬勃而出,她笑得湿润了眼眶,羞涩不敢看他,只低低的点了点头,“嗯,等过段时日,我就跟父皇提一提……”
辛缜疲累的抚了抚眉心,抬起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赞同道,“嗯,是该让皇上为你寻一个好夫婿好驸马了。”
慕容懿浑身轻颤,惊喜万分的垂着脑袋,“好……”
自母后的葬礼之后,他就再没有摸过她了。
见她哭得伤心,辛缜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汹涌而出的泪水,无奈道,“哭什么?”
慕容懿吸了吸鼻子,从来端庄贤淑的长公主也露出一些小女孩儿的娇俏模样,“我……我只是太开心了。”
辛缜来了兴致,“想到要出嫁,就这般开心?”
嘴上问着慕容懿,心里却得意的想着,不知道那丫头嫁给他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慕容懿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羞涩的低着眉眼,喃喃道,“一生能为心爱之人披上凤冠霞帔,嫁给他为妻,为他相夫教子,自然会开心的。”
相夫教子么,辛缜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重新靠回枕上,“你先回去吧,好好养着身子,要什么,就让莫羡替你去办。”
“嗯。”慕容懿不敢多看他,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莫羡将慕容懿送走,忧心忡忡的回到书房,病人没瞧见一个,倒是见自家大人长身玉立,风姿迢迢,哪还有一丝要死不活的迹象。
“大人,您……不会真的是装的吧?”莫羡震惊的看着他,他从小跟在主子身边,看着主子从一个倔强要强死也不认输的孩子成长为一个腹黑冷酷的成人,也没见他这么幼稚过。
居然装死!
天哪,他主子为了让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