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老伴过世得早,我是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供着儿子念完了大学。看着他参加工作了,谁知道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呀。”
李丁馆长叹了一口气,说起儿子的事情,他是既苦恼,又无奈。
“那小子今年也二十六岁了,与女朋友谈了四年多,眼看着马上就要修成正果,谈婚论嫁。谁知道女孩子的妈妈咬死了要50万彩礼。你说我一个月才四千多块钱,上哪弄那么多钱呀?
我是实在拿不出来。儿子也懂事,知道家里穷,能体谅我这个当爹的不易。他没有再问我要过。然后过了没多久,他就与那个谈了四年多的女朋友分了。”
说到这里时,李丁馆长的脸上露出痛苦、愧疚、自责的表情。
李权当初与苏菲谈恋爱时,苏炳然也是咬死了要让李权拿10万块彩礼出来。
而且要求一个星期就赚到十万块。
当时,李权同样感到无比绝望。
不过他比李丁馆长的儿子要幸运。
尽管苏炳然态度坚决,如果李权拿不出十万块,他就不让苏菲与李权在一起。
苏菲却从没有妥协过。
也没有放弃。
还一直安慰李权,让他别着急,她会想办法说服父母。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李权每每想起来,内心依然充满甜蜜与温馨,,更是难以计数。
病人能够选择的空间非常大。
你这里治不好,或者名声不好,又或者有安全隐患,没关系,他直接就会去其它医院求诊。
惠尔医院的中医门诊室,本就刚开诊没两天,群众基础十分薄弱。
来李权这里治过病的病人,肯定不会受到谣言的影响。
但是不明真相的病人那就很难说了。
下午一个病人都没有,断层这么厉害,估计江氏骨科医院使的手段肯定不止在惠尔医院门口拉横幅这一种。很可能还使出了别的手段,只是李权暂时不知道而已。
如果江氏骨科真的还使了其它手段,但是惠尔医院方面却没有任何反应,这说明里面有问题。
惠尔医院有着好几千个员工,肯定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团结互爱。
其中涉及的利益争斗,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多着呢。
大到每个部门,小到每个职工,都在想方设法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李权只是一个新人,要说根基有多深厚,那是瞎扯淡。
他非常清楚,要不是有刘教授在背后替自己撑腰,哪轮得到自己在惠尔医院这般嚣张?
嫉妒他的人怕是有着好十几箩筐。
至于直接因为利益而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
比如骨科的那些人,特别是骨科的两位主任,对李权怕是恨之入骨。
每一家医院都有负责处理危机的部门。
只是每家医院的叫法都不一样。
有的叫做公关部,有的叫做危机公关办公室。
惠尔医院的这个部门则叫做公共关系部。
平时接待前来视察工作的上级领导,又或者接待外院来访的人员,又或者处理医患纠纷等等,都归这个部门管。
昨天有人跑到医院闹事,故意抹黑中医科室,这个部门连影子都没见到。
今天那些闹事的人变本加利,闹得更大了。
公共关系部的人仍然像河底的千年老鳖一样,反正就是潜伏不动。
这实在太反常了。
李权隐隐觉得这个公共关系部,好像在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出丑。
但愿这只是一个错觉。
如果真被李权知道公共关系部故意这么做,李权肯定会记下这笔账。
先不管了,想要查出公共关系部是否在这件事情上故意不作为,到时候找人暗中查一下就清楚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恶补药理类知识。
借来的三本医书,到底先看哪一本?
薄的是首选。
不过书薄,并不代表容易读完。
比如李权仍未读完的扁鹊内经,那可是地狱级的难度。
沈括的医书要好一点。
最多也就是文言文的句子难理解一点。
不像有的古医书,写的是甲骨文、大篆文,你得先把字翻译过来。然后再去翻译整段话的意思。
把三本都粗略扫了几眼后,李权最后居然选择先阅读最厚的良方。
这部良方内收录的药方有不少,而且对药理、诊病等都有论述。
李权没有药理基础,如果直接读沈括的辩证与药议,恐怕就跟读天书差不多。
就像我们念书,如果不念小学、初中、高中,直接就念大学,即便是个天才也白搭。字都还没学会,怎么学大学的科目?
翻开良方的第一页。
“古之人视疾,必察其声音、颜色、举动、肤理、情性、嗜好,问其所为,考其所行,已得其大半,而又遍诊人应、气口、十二动脉。”
这个说的其实就是望、闻、问、切那一套。
李权现在三种诊断医术全部学会,这些内容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直接快速扫过。
“古之治疾者,先知阴阳运历之变故,山林川泽之窍发。而又视其人老少、肥瘠、贵贱、居养、性术、好恶、忧喜、劳逸、顺其所宜,违其所不宜。或药,或火,或刺,或砭,或汤,或液,矫易其故常,捭摩其性理,探而索之,投机顺变……”
终于开始阐述用药之理了。
根据病人的年龄、肥瘦、体质强弱……甚至是病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