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要拿到留院工作名额,恐怕还得经过一番角逐。
因为妇产科的教授、副教授有好多位,每一位都带了不少学生。
李权现在还只是从刘教授带的七个实习医生中杀出头,接下来,还得与其它教授手下的优秀实习医生比拼。
最终是否能留下来,刘教授做不了主。
他只有推荐权,没有决定权。
真正能决定这事的,应该是医院的人事科。
能够影响人事科的大佬与部门有一些。比如几位正副院长,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利益关系户等等。
假如人事科长欠了妇产科孙教授一个人情。
孙教授暗中打个招呼,请人事科长把留院工作名客给她手下的某某优秀实习医生。
这时候,孙教授的举荐的那个实习医生,就算比李权差一点,但是人家是关系户。人事科长暗中运作一下,李权就要泡汤。
所以,在没有拿到留院工作名额以前,还存在不小的变数。
毕竟想要到惠尔医院工作的实习医生,那可是挤破头,太多了。
这里的薪酬待遇好,又是极负名气的大医院,学习环境极佳,上升空间大。
比起那些小医院,这里的每一个工作岗位的竞争都是异常激烈。
“老刘,我可是很少听到你这样夸人啊,看来这个小伙子肯定非常优秀了!”唐教授顺口夸了李权一句,很快便收回目光,紧盯着那些监护仪器的屏幕。
现代医疗科技高度发达,确实带来了许多便利。
比如生命体征监测,包括心跳、血压、体温等等。直接盯着屏幕就能获取到最精准的生命数据。
放在古代,这是不敢想像的。
“小伙子,到这里来看吧!”有人主动让开了位置。
从这人的装扮来看,应该是麻醉科的医师。
“谢谢!”
李权走到手术台前,近距离观察着杨女士。
他蹲下身,把杨女士的左手放平,以一个很标准的手势,按压在了杨女士左手腕的寸关尺位置。
其他医生刚开始还以为李权只是象征性的上前观察一下病人的病症特征。
谁也没想到,李权居然一本正经的把住了病人的寸关尺。
“这是切脉?”那位外科金医师明显想笑,最终还是憋住了。只是语气中透出的嘲笑,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看向李权的眼神和表情,仿佛在看着一个刚进城的乡巴佬。
“应该是中医的切脉!”一位医师答道。
不过大家都没把李权当回事。
一方面,李权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另一方面,切脉这种老土的办法,在西医学中不被接受。现代有着听诊器、各种检测仪器,谁还用老掉渣的切脉诊病?
再说了,切脉诊病的精准度与先进仪器相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在天上。
李权没有理会旁人的嘲笑,而是闭上眼睛,专心的感受着病人的脉象。
他学到的诊脉术,现在还只是入门级别。
只能诊断一些较为简单的脉象。
太复杂的,他还无法诊断。
左手的寸关尺,如果轻按的话,能够根据脉象,诊断出小肠、胆、膀胱这三处地方的具体情况。如果是重按,诊断的则是心、肝、肾这三个脏器。
李权已经通过望诊术,大致判断出病人的心脏位置似乎是病灶所在。
现在切脉,就是为了进一步查清楚。
由于病人的血压很低,脉象极弱。这也对李权这个新手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小伙子,切了这么久的脉,你倒是查出点什么没有啊?”金医生似乎对中医的那些诊病手法充满轻视,甚至有着一丝敌意。
“还没!”
李权要不是看对方是外科专家,都懒得回答。
“我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个医生看病还会用切脉这种老掉牙的办法?要不是刘教授把你夸上了天,我真以为这是哪家小诊所来的赤脚医生呢。”
金医生继续挖苦着李权。
对切脉这一套,起身,目光冰冷而又自信的看着金医师。
“金医师,你刚才说你瞧不起中医,认为先进的西医仪器,可以秒杀落后的中医,对吗?”
“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你看看现在稍大一点的医院,只要稍有名气一点的,哪家是真正的中医?”金医师有着书生独有的狂傲与执着。
他认定中医垃圾,那就不容别人反驳。
“咱俩打个小赌,如果我凭借切脉查出了病人的病灶所在,你以后见人就得夸中医很伟大,西医是狗屎,敢吗?”
李权挑衅的看着这位外科专家,锋芒毕露。
再也不是那个低调的小实习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