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水喜欢荒城能让他畅快战斗,却不代表,他就会什么也不做,任由某种诡谲的力量威胁掌控。
萧问水在城里游走了一段时间,除了夜里和另一个自己战斗,白日里他什么也没有做。
直到有一天,他在猫婆婆的店里遇见了一个叫秀秀的小女孩,对方唱着一首古怪的歌谣。
萧问水买了一份果饼送给了她。
秀秀细声细气的说:“谢谢哥哥。”
她却只吃了一块饼,其余的全部用她的小手绢包起来。
萧问水觉得奇怪,便好奇的跟着她。
小姑娘沿着小巷走到尽头,爬进了一个小小的洞x,ue里。
萧问水进不去。他想了想,变成一只老鼠跟着后面。
穿过长长的甬道,出口就是皇宫的监狱了。
监狱里关满了奇怪的人,更多是像披着人皮的鬼魅,全都笑嘻嘻的又馋得流口水的恐吓那小姑娘。
小姑娘谁也不理,也不害怕,埋头换了个入口头也不回的走,这次是通往地下的楼梯。
下面散发出萤火虫一样的光亮,小姑娘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软软的撒娇一样。
“看,果饼!最好吃的果饼,秀秀喂你吃。”
一个清冽温柔的声音,像月光银辉落在心上,触感微凉的华丽:“谢谢秀秀,很好吃。你也吃。”
萧问水悄无声息的走近,入眼却是月光一样的白色。
声音的主人刹那回头看来。
萧问水看到了奇异的画面,一个无法形容的妖魔。
他穿着泛白的青色华服,颜色却是黯淡的,袍服露出的下半身是鸾凤羽翼。
可是,他的左半边身体却是白骨。
那入眼而来的月光一样的白,就是那个人的骨翼发出的光晕。
包括那张疏淡又华美的容颜,仿佛戴了半张可怖的假面一样。
残缺诡异的美,叫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心口却微微一痛。不觉得惊悚,反而有些酸涩。
“你怎么了?”萧问水走近几步。
秀秀惊呼一声,害怕的挡在那个人面前,憋着嘴巴掉眼泪:“呜呜,我把果饼还给你。你不要伤害清清。”
那个叫清清的妖魔,完好的右手有些吃力的抬起来,轻柔的擦去小姑娘的眼泪,声音却并无温度,淡淡的:“别哭。他不会伤害我。”
萧问水才发现,他的身上缠着各种诡异的符文制作的锁链,各种锁链甚至穿过了他的骨头。
“带着果饼出去玩吧。”那个人的声音轻盈如羽,毫无重量,却有种奇异的魔力,叫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打从心底里想要听从。
叫秀秀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不安,还是乖乖的点头,迟疑的走了出去。临走前也扭头,水汪汪的眼睛期期艾艾的看着萧问水。
她还小,不懂,若真是坏人,哪里能是她一个小小的j-i,ng魅就能阻止得了的。
那清冽好听的声音的主人,淡淡的问他:“你来这里,是想要什么?”
虽然觉得很失礼,萧问水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尤其是对方身上的残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谁困住了你?”
那个人静静的看着他,碧色的眼睛那样神秘从容:“我就是这座城。困住我的人,就是想要困住你的人。不过,这不叫困住,应该说,他们复活了我。”
萧问水不解:“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的萧问水还没有后来的冰冷,也没有了最初的简单,眼神显得孤绝又寂寞。
青鸾看着他的目光,宁静隽永,慢慢的说:“只要有人走进这里,向我请求成为这座城的国王,属于这座城里的一切,都将由他支配。这座城里所有活在阳光下的生灵,都受他庇佑。生命重启,永生不死。国王至高无上,谁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他张开白骨化的左手,上面发出莹润的光泽,似乎被注入生命,一点点复生:“这座城里的货币就是活人的生命,国王征收的税务也是生命,这些生命会自动注入阵法之中,维持这座城的生机。这座城活着,我就活着。这座城死了,我也就死了。”
萧问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你不该告诉别人这些,他们会杀了你。”
那半边白骨的美人轻轻的笑了,那些残缺可怖,无损他丝毫从容沉静,反叫他的美越发惊心动魄。
碧色的眼睛狭长潋滟,静静的看着萧问水,不慌不忙的说:“我告诉了你,你会杀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圣君:为什么我见到的就是个冒牌货?不公平!
孤孤:凭本事单的身,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