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血本了,那帮子世家豪强的余孽,还有那些与这些余孽勾结的显存的大族们,他们就真舍得把家中私兵的精锐混进来?这些不说放在白毦兵,放在普通军队中,都是一顶一的好手,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少主为什么连劝降都不要,直接要把他们全都杀了。”马忠有点可惜的说道。
“这些人是各个家族的死忠,他们脑子里只认一个主人,哪怕是让他们去死,也在所不辞,可以说他们都是死士。劝降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你看看这些人,面对死亡的威胁,可有一个屎尿齐流?没有,大多数脸上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少数几个怂蛋在流眼泪,想要开口喊,你去把他嘴里的布扯了,大概率是开口骂你的。都杀了,也能做到震慑人心。你可别忘了,这些人要是成功混入白毦兵,造成的伤害会有多大。”王平说道。
白毦兵不单单是一支作战单位,还是刘禅的护卫亲兵,也是负责防卫刘备家人的重要力量。
如果这支部队当中,混入了别有用心之徒,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这些人是咋想的,这么大规模的派人过来潜伏,真当我们都是白痴啊。”马忠叹道。
“因为他们没把这些人当成人命,对他们来说,就算是有一个成功混入白毦兵,都是对我们非常大的威胁。这些人确实可惜了,愿意为主家付出性命,主家却根本不把他们的性命当一回事。”王平叹道。
马忠沉默片刻对王平说道:“我马氏虽然在阆中是大族,但是我觉得益州现在清理世家豪强,重新厘清人口和土地,将土地进行重新分配,这就是前无古人之举,是真正的利国利民。虽然有短暂的阵痛,但是长远的收益和影响非常的巨大。”
王平笑着说道:“主公和少主,还有军师他们,他们眼里真的是有百姓的,他们是真正在为这个天下的安定而战斗,也是为了百姓福祉而奋斗,同样的他们给了百姓巨大的利益,百姓就会给予他们最大的支持。这种互惠互助,是要比世家豪强进行合作在门前,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叫的非常凶的人没有人敢过来对我动手,只敢在远处叫嚣。”
“之后马氏的族老过来了,我外祖家中的人也及时赶到。此事以我报下父母之死的血海深仇结束,还得亏当时有几个与我们这偏房亲近的族老帮助,我实在对他们过意不去,按照他们的要求,认祖归宗,住在马氏。”
“那次杀人,我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心安理得的在族中住下来,族中的年轻人都惧怕我,孩子看到我绕道而走。直到五六年后族中之人对我的印象才有好转。在那之后我举孝廉,本来是要去当官的,觉得当官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很怀念十二岁那年的杀人的感觉,于是就从军了。”
王平扫了一眼马忠:“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变成一个杀人狂吧?”
“耶耶虽然享受杀人的快感,但也不是滥杀之人。要不然我之前在这里可惜这些人干什么?要不是少主的命令,我肯定是会把他们的性命留着的。”马忠说道。
两人闲扯了一阵,目光看向那些拿着兵刃准备杀人,或者说是行刑的白毦兵预备役们。
句扶手中拿着马忠赠予的刀,虽然马忠那番话挺搞心态的,不过句扶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我才十八岁,有的是将来,未来我肯定能斩杀很多很多的敌人,正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自己的本领练好了,才能在一名被绑缚着跪在地上的奸细后面,句扶感觉自己握着刀的手有点颤抖。
“怎么?不敢下刀子?”旁边白毦兵看到句扶居然不动了,一脸不屑的问道。
白毦兵里就没有怂蛋,怂蛋是会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并且还会被孤立。
句扶深呼吸了一口气:“怎么不敢下刀子?杀人而已。”
那名白毦兵怪笑道:“那你赶紧,你看看别人都已经动手完事了。”
句扶随意瞥了一眼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已经一刀下去,鲜血飞溅,下刀之人没有任何犹豫,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原本雪亮的长刀从人体抽出或者砍下头颅后,就变成了血红。
有一些镇定自若的白毦兵预备役,扬着刀站杀过敌人的刀,用衣袖轻轻抹过刀刃,动作非常的娴熟,刀刃一面的鲜血便被擦干净了,两面擦干净之后,哐当一声非常迅速娴熟的将刀归入刀鞘。
这种人一看就是杀过不少人的凶悍之辈了。
句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怂,不就是杀人吗。
“小子,你要是在战场上这么犹豫,你都已经死了百八十次了。”旁边的白毦兵讥笑道。
句扶手起刀落,一道刀光闪过之后,头颅滚落在地,鲜血从颈脖pēn_shè而出,溅出来的鲜血很少的一部分喷洒在了句扶的脸色上,感受着血液落在脸上温热的感觉,刺鼻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刺入鼻孔之中,还有眼前滚落在地,面朝上的头颅,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自己,鲜血还在流淌,无头的尸体在血泊中抽搐几下。
这种强烈的感官冲击,句扶感觉到恐惧、惧怕,同时心底的那一股激动更加的显化出来了,持续的血腥味和视觉感受,让句扶这种激动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最后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
“怎么了,害怕了?”白毦兵这些老兵油子看到这些新兵蛋子,一刻也不忘记嘲讽,好似是军中传统一般,当年他们刚刚成为白毦兵,白毦兵里的那些老兵们,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