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抚尘对此人的印象并不好,毕竟她曾对白也起过杀心。但现在,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大胆地越过天玄山山脚的禁制。
“师兄,我的错你先别说 ,现在有要紧事。”见自家师兄脸色微沉,钟愿道。
听到这儿,梵敏直视玉抚尘的眼睛,攥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啊(?v?v?)
第23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11)
梵敏深吸一口气道:“玉掌门,前些日子是我不对,还请多见谅。”
“无碍,先说说你有什么事吧。”玉抚尘摆了摆手。
“我家老爷子请您立即去一趟,说是有要紧事。还有,请不要告诉池秋水,您自己去就好。”
玉抚尘眯起了眼:“梵长辈醒了?”
“是。”
“为何不能告诉秋水?”
梵敏的额头上渗出薄汗:“我也不知道。老爷子的决定我们一向是不敢过问的。”
梵敏感受着空气中的压迫感,心里升起恐惧。
仙门大会中的玉抚尘给她的震撼太大了。那是一种力量上的天壤之别,让人心颤。
“你要保证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玉抚尘道:“若是如此,那便走吧。”
“那池师兄那边怎么办?”钟愿见玉抚尘想要离开,急道。
“那边你来处理,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他的语气生硬而冷漠,像是变了一个人。
钟愿呆愣的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玉抚尘有些陌生。
这时,玉抚尘突然觉得心脏猛的一疼。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痛感就消失不见了,像是被什么带走了一般。
回首看着天边,那里突然y-in沉下来。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离真相不远了。
而且真相,并不会遂人心意。
焦灼之感油然而生,玉抚尘压抑不住情绪了。
那到底是什么。
“梵敏善醒了?”白也从床榻上猛的坐起,惊道。
“是。”竹半跪在地下,冷汗直流。
这些日子白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威压了,只要情绪波动就会给周围的施加压力。修为差距过大,没有人能抵挡的了。就连修为最高的三大护法对此也颇为忌惮。
“你们怎么进的皇城?”
“是皇城里的暗线传出消息的。”
老爷子有危险了。
白也深吸一口气,下榻打开房门。
风吹开他的额发,露出一双流转如星的眸。
“听我命令,即刻调派三千死士,前往皇城暗中保护梵敏善,还有,不要让他发现。”说着,他转回身看向竹:“你们三人也一起去,现在,马上,立刻,快点!”
“是!”竹慌忙应了一声,快速的消失了。
“呼……呼……”
只剩下白也一人后,他跪倒在地上,手紧紧抓住胸口,痛苦地喘息起来,双目赤红到仿佛能滴出血。
蛊毒发作了。
他开始察觉了么?
心脏处的绞痛一阵阵袭来,白也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这蛊毒果然厉害。
嘴角勾勒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所有痛苦,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
白也眸子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空洞而灰暗。
呵,这诛心的世道……
作者有话要说: 刚画完一张色彩,要死了(?`⊿?)?
第24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12)
皇城真的是表面上那么安稳肃穆吗?
看上去的确如此,但其中暗藏的汹涌杀机,却很少有人能够知晓。
什么争权夺利,什么尔虞我诈,又或者是刺杀投毒……这一切在皇城里都不少见。
或者说,能够在皇城中活下来并安定的居住的人,都对此颇为熟悉。
所以梵敏忠在听到竹林边的动静时并没有分毫的意外。
历代皇帝都将无悲教设在皇城的内部。看似是重视它,想要保护,但实际上,这其实是一种禁锢,也是一种警醒。
让无悲教的人世世代代都活在皇室的掌控之下,活在y-in暗和争斗之下。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无悲教彻底归属皇室。从而更好的为皇室服务。
不过梵敏忠并不认为这次来的人是皇室的走狗,他死了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池秋水。
果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梵敏忠低低轻叹一声:“过完这几日,把无悲教内部好好整顿吧,看来j,i,an细不少。”
“是。”梵以不明所以地应声道,不清楚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
梵敏忠也没解释,事实上他也没有功夫解释了。
他转过身,定定的看向一片虚无的身后。
“出来吧,没必要躲躲藏的了。”
梵以蒙了,顺着自家老爷子的目光看去。
竹影幢幢,将日光尽数遮挡隐去。一些若隐若现的影子渐渐的变得清晰。
什么时候出现的?
“以儿,为父教你几件事。”
“是,父亲。”
“第一,皇城,绝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样安全。”
未等梵以有所反应,他凭空挥出一把气状的剑。
见他拼死一搏的气势,对面的人有些戒备,忌惮他的实力而踌躇着没有马上上前。
外行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可能会被唬住,但梵以自幼修习无悲教的要义,对这个烂熟于心。
这一招,无非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晃人招数,可以说是半分威力都没有。
老爷子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