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你找我,可是有事?”裴晓蕾问道。
“没事,我正好路过,便过来看看!”楚文恒扭过头去不敢看裴晓蕾,不知怎的,他只觉的脑子忽然轰的一下,脸面火辣辣的便烧了起来。
“嗯,小蕾,我有些话,要告知你!”他低头细语道。
裴晓蕾虽见他脸色有异,却只当是别人也同她一样,是因为疾步快走,血气急流造成的,也不多想,便笑着道:“陛下请讲!”
楚文恒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刘航立即心神领会的告退,同时把周围的闲杂人等统统带走。
“小蕾,其实,平日里,嗯……你叫我唐恒即可,不必尊称皇上,我,我在你面前,永远是……是那个唐恒!”楚文恒低着头不敢看她,话说得更是结结巴巴的!
裴晓蕾被他这副摸样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倒是没有应承他的要求,不管过往如何,今日他既已贵为皇帝,她便要以适合的称呼应对才是。况且,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想犯了什么忌讳,为自己招惹麻烦。
“那我便称你,陛下好了!”裴晓蕾笑着答道。
“我……”楚文恒心里本来就七上八下,拐着弯儿表白心迹。不想被裴晓蕾一个避重就轻顺着他的话绕了过去,他怔了怔,顿觉心底的勇气泄了了一半,下面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
好一会,他才深吸了一口气 ,握着拳头,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的道:“你若愿意,我这张肖若你故人之脸,便送予你!”
啊???
裴晓蕾一听,有些傻了,礼物她收过很多,不过送自己的脸,这她还是第一次听道,不过奇怪的是,她要他的脸做什么?
楚文恒见她又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便憋着涨红的脸小声道:“你不是说,我长得很像你一个故人吗?”
“故人?”裴晓蕾更加奇怪了,当即便道,“陛下,我并无故人长得像你啊!”
轰了的一声,什么东西在楚文恒心里倒塌了。他上前一步,有些慌张的指着自己的脸,焦急的问:“才不过三年,就已经一点都不像了吗,你再看看,我……我……”说道这里,他连“我”了几句,都接不下去。
裴晓蕾眯了眯眼,对楚文恒的失态,甚觉不喜,退了几步,把彼此间的距离拉开。
楚文恒静静的站在原处,像是一座蜡像般的,不言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裴晓蕾见他这样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也不是办法,便自己提了话题,道:“陛下,我在此也已经打扰了些时候了,我想,明日差不多该告辞了!”
“不行!”楚文恒这次反应倒快,一瞬间便回过神来,想也没想,一口否决。
裴晓蕾唇一抿,皱着眉看着他。
楚文恒退了一步,不自觉的侧过身去避开裴晓蕾那探究的目光,半晌,才换上诚恳的语气,慢慢说道:“此去天下第一庄需时数日,你一个[i]子,诸多不便。再者……”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我也依你所言传信天下第一庄,告知了你的行踪,你若现在离去,那他们便要扑个空了!”
“那,他们还要几天才到?”
楚文恒一窒,闭口不言。
裴晓蕾抬起头,望这庭院周围那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树木,阳光下,林中不时透出几道银白的光芒,这种在太阳下冷兵器透出来的光线折s,he,她太熟悉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也该说了。
“此处离天下第一庄不远,一来一回,走得再慢,需时也不过十日,如今离陛下应承替我传话回山庄,已过半月有余了。”
“我,朕前些日子,公务繁忙,一时不觉才会耽误了,朕应承你的事情,断不会食言。”楚文恒身体一僵,一番辩解脱口而出,但,话说的太快了,反而更显得心虚。
“那这个呢?”裴晓蕾指间夹起一片树叶,指一动,“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砰”的一下,远处林中,立即传来一声闷哼。
楚文恒脸色一白,心里当即凉下半截。
“大雄,叮铛,走了!”裴晓蕾没有再说什么,招呼了一声大雄,领着它便往屋子走,倚在石头上晒太阳的狐狸见状,伸出爪子打了个呵欠后,跳到大雄背上,摆了的舒服的姿势,便又开始旁若无人的继续睡。
此间,谁也没有再看楚文恒一眼。
独留一处的楚文恒,绝望的闭上眼睛,双手微微的在颤抖。
她,发现了!
楚文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的,噼里啪啦的把屋内的摆设砸过一轮后,沮丧的坐在床上,支着脑袋恼怒了许久,才在枕头边上的一个j-i,ng致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块朴素的手帕,紧紧捂在心窝里。
“小蕾,不是故意骗你了,也不是真的想囚禁你,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你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只要你不离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小蕾,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楚文恒说着说着,望着手帕,眼神越来越柔,渐渐的,他把手帕平放在床边,自己俯身趴在上面,仿佛自己身下正压着一个人般的,闭上眼睛,头慢慢的低下,唇瓣落在手帕上,轻轻的吻了起来。片刻,他微拱起身躯,把手探入裤裆里……
“哼……小蕾,我爱你,嗯,哼……”床帏轻微的摇晃,喘息声拌着呻吟和破碎的呓语,渐渐的急了起来……
刘航在门外,来来回回的不停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