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接受检查的是本村的童老七,也就是白手口中的童七叔,丁雅琼原来的房东。
白手对五只皮箱壳称重后,拿起粉笔,把重量写在旁边的小黑板上。
接着是拿来尺子,把五只皮箱壳里面的空间量了一下,一只皮箱壳三个数据,高度、宽度和长度,共十五个数据,也都写在小黑板上。
白手再拿过算盘,噼里啪啦的拨打起来。
“七叔,你这五只皮箱壳通过了这一关的检验。”
童七叔松了一口气,“手,你这种检验办法,比挑媳妇还仔细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还有五套皮箱壳,接受同样的检验办法,也顺利的通过这一关。
这个检验办法看似复杂,其实一点都不麻烦。白手乘机向大家宣传,并动员大家,以后把皮箱壳送来之前,自己先检查一遍。
这还没完,还有最后一道检查。
白手叫了几个人,把棚子里的三个木架子搬出来。
三个木架子分别测量皮箱壳的高度、宽度和长度。
每个木架子都有五格,分别测量一号到五号等五个规格的皮箱壳。
白手拿起一只一号皮箱壳,亲自示范检查办法。
皮箱壳顺利通过高宽长三格,但空隙又不能太大,误差分别为零点二五厘米、零点五厘米和零点七五厘米。
童七叔憨笑道:“手,你的花样也忒多了。”
白手也笑道:“七叔,今天是我们检查。以后啊,你们自己在家检查。你们自己认为合格后,再把皮箱壳送过来。”
童七叔点了点头,“明白了,明白了。手,我们就照你说的去做。”
其他人也都跟着点头。
白手道:“各位伯伯叔叔,我还要讲三点。第一,我以后只会抽查,不会全查,今天是个例外。”
“第二,大家以后都有编号,一个人一个号。皮箱壳送来之前,请在上盖和下盘的里层,用铅笔写上自己的编号。以后谁的皮箱壳有质量问题,就由谁来负责。”
“第三,我们会对大家做个记录。凡次品率在百分之五以下的,奖励每只四分钱。凡次品率在百分之三以下的,奖励每只八分钱。凡次品率在百分之一以下的,奖励每只一角两分钱。次品率在百分之五以上,交货量每天减少一半。次品率在百分之十以上,停产一个月。”
奖罚分明,这一条够绝,也够狠,个体户们听出了白手的厉害。
下午共收购两百七十只皮箱壳,其中不合格的有十二只。
白手一点都不客气,次品统统退回。
收购别人的皮箱壳,自己厂里的皮箱壳逐渐停产,三天时间,一增一减,顺利衔接。
而厂里的皮箱产量,也得以迅速提高,从三百五十只提高到四百只以上,又从四百多只提高到五百只。
为了完成上海那批订单,白手动员大家加班,每天加班到午夜零点,日产量猛增到六百五十只以上。
上海的那批订单终于按时完成,并顺利运达上海,接到陈子非打来的长途电话,白手才舒了一口长气。
经过调整的皮箱厂,快马加鞭的步入了正规。
闲下来的白手,才想起了几个女人。
借给竹器厂还公章和业务章的机会,白手去了蔡美红家,还有给她从上海带回来的礼物。
肖国兴已结束在市党校的学习,听说白手来了,提前下班,叫蔡美红烧几个好菜,说要陪白手喝上几杯。
“老肖,你下午要上班,中午还敢喝酒啊?”
不知不觉的,白手直接称呼老肖,肖国兴也不在意。
在白手心目中,自从与蔡美红有了那种关系,姐夫这个称呼已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