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悲催的的是,童九阳右脚踩上钉板,身体不稳,又疼又急,左脚也落在了钉板上。
童九阳顿时跌坐在地上。
反败为胜,白手来劲,冲着白当和陈小栓做了个手势,自己拿着扁担猛揍童九阳。
白当和陈小栓心领神会,痛打落水狗,拿着家伙什净往童九阳身上招呼。
童九阳没法还手,唯有抱着脑袋挨打。
忽地,童九阳居然哭了起来。
这招稀罕,把三个小屁孩给搞糊涂了,进攻也随之停止。
“手哥,咋办啊?”陈小栓问白手。
“问你妈去。”
陈小栓进屋,又出来,“手哥,我妈说,让你想法子。”
童九阳还在嚎啕大哭。
白手苦笑,这个情况,电影里没见过,说书的没说过,他束手无策。
但马上想到了童九阳的老婆方玉兰,白手咧着嘴乐了。
“当,把他老婆叫来,快去。”
白当应声而去。
怕老婆的,就得让他老婆来,这叫对症下药。
“土崽子,我操你八辈祖宗。”
白手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被人骂,他早就习惯了。
方玉兰来了。
不用多说,自己的老公出现在陈寡妇家,一条足矣。
方玉兰一声不吭,只见她伸手,揪住童九阳的耳朵,就这么着把他提拎着走了。
走到院门口时,方玉兰露了一手,门闩就在院门边上,方玉兰伸出脚后跟磕了一下。
门闩冲着白手飞了过来。
白手大骇,想躲也来不及了。
但门闩似乎很听话,并没有冲着他的身体,而是重重的砸在他的扁担上。
虎口一惊,臂力尽失,扁担落地。
白手大为佩服,这娘们厉害。
不,不是娘们,是婶子,我要拜玉兰婶子为师。
白手会来事,打定主意就付诸行动。
第二天早早的,太阳刚露头,白手就出现在自留地上,猫着腰,拿着草耙给菜地锄草。
这可不是自家的菜地,自家的在旁边,这是童九阳家菜地。
按照季节,这几天,应该是过年前,最后一番给菜地除草。
童九阳懒,又双脚负伤,来菜地干活的肯定是方玉兰。
白手就是要好好表现,既取得她的原谅,又要打动她让她教自己几手。
还别说,白手锄了两垄地,方玉兰果然出现。
方玉兰看到白手在她家的地上忙活,她轻轻地笑了。
笑得真好听,白手心道。
“婶子。”白手憨笑。
“小白,你今儿怎么了?干活干错了地,怎么叫人也叫错了。”
白手装傻,“婶子,从老队长那里论,我没叫错啊。”
老队长也姓童,白手叫老队长老叔,老队长和童九阳同辈,那方玉兰当然是婶。
“不行不行,这样就差辈了。”方玉兰轻轻的摇着头。
“这怎么讲?”
“咱俩家论辈,得从你妈和我妈那里论起。我喊你妈是姨,我比你妈小一辈,跟你是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