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锦宣沉吟道:“好像是哦!”
皇甫景宸淡淡地又道:“南夏律典第二十三页第二条,强迫他人以财物、子女,身体等敬献贿赂,褫职!”
庾世奎立刻道:“并无此事!”
皇甫锦宣忍着笑,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一眼庾世奎,又看一眼孔铁新,有些为难地道:“庾郡守的意思,你不是被孔县令强迫的?”
庾世奎几乎咬碎牙齿,他现在身上不可言说处还隐隐作痛,只要他能摆脱这个尴尬局面,定要叫孔铁新吃不了兜着走。
可此时,他却不得不压下怒火,道:“并不曾!”
皇甫锦宣又看向孔铁新:“孔县令,那你是不是被庾郡守强迫的?”
孔铁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根本不敢看庾世奎一眼,弱弱地道:“并不曾!”
只要他们不是互相强迫,那南夏律典这两条都着落不到他们身上。把眼前的困境解决了,他得想想用什么办法给庾郡守消气。
本来是用美人来讨好庾郡守,让自己以后官途通畅,毕竟,他得罪了尚景望,尚景望又有了望山镇的这个功劳,还有圣旨嘉奖,他就有些自危。
但庾郡守是尚景望的上司,把庾郡守这边巴结好了,还怕个尚景望吗?
可谁料到,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他和庾世奎此时都是一个心思,用私事为由,赶紧的把这帮人打发出去,至于接下来怎么挽回,等他们走了再说。
皇甫锦宣颇为失望地道:“原来你们都是自愿的啊!”
庾世硅赶紧道:“自愿的!”
孔铁新不敢落后,他做错了,正想补救,也赶紧道:“自愿的!”
现在这个纨绔二公子既然知道他们是自愿,那识趣的就该赶紧的退出去,别再来打扰他们了。他们也好马上商量一下对策,怎么面对接下来百姓们的指指点点。
皇甫锦宣脸色却忽地一沉,尖削锐利地道:“好你们庾郡守,孔县令。如今望山镇的疫症还没有完全解除,你们二人竟然白日宣(氵爫壬),你们眼里,还有疫症凶险吗?还有望山镇的百姓吗?自愿,去你踏玛的自愿,老子是个纨绔,平生做的不要脸的事也不少了,却没你们这么不要脸!两个大男人滚一起,伤风败俗,刺了老子眼睛,老子现在眼睛疼。抓起来抓起来,老子不把你们打出屎来,老子这纨绔二字送给你!”
卫钧捧着的酒被他抱着,双手已经解放出来,他对皇甫锦宣的话是言听计从的,立刻就去绑人。
皇甫锦宣对着一边发呆的周木屁股上踢了一脚:“怔着干什么,绑人!”
熊武想起自己身为钦差卫队长,也是要听钦差的话的,不等他踹过来,也赶紧过去。
三个人都是身手不凡的,对付两个文人,那跟对付两只脱毛鸡一样简单,他们很快把人制住,没有绳子没关系,庾世奎身上不还裹着张床单么?
把床单用剑割成一条条,正好做绳子。
庾世奎孔铁新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绑好。
也不知道是卫钧恶趣味,还是这三人都有这样的心思,他们绑的是庾世奎孔铁新的手脚,本来就身无片楼的两人,少了床单遮身,此时赤条条的扔在床上,脸色灰白。
他们倒也知道在人前这样很羞耻,可是他们的手是向后反绑的,连遮羞也做不到,只努力仆在床上。
皇甫锦宣老实不客气地跳上y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两人的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这叫声鬼哭狼嚎,着实凄惨。
皇甫锦宣一边打一边骂:“对男人都下得去手,辣眼睛,辣眼睛。你叫老子辣眼睛,老子就废了你们!”
“两个臭男人搞到一起,你们的礼仪廉耻呢?打死你们!”
“龙阳,龙泥玛的阳,老子要长针眼了,都是你们害的!”
……
尚景望几人实在是目瞪口呆,看皇甫锦宣这拳打脚踢这般放飞自我,嘴角斜飞打得尽兴,这实在没有半点钦差的样子。
终于,受不住的孔铁新大叫道:“我错了,我错了……这是意外,我们不是两个男人要搞到一起,我们本来是抓了夏文锦……”
说完,他的声音嘎然而止,显然情急之下叫出来的,说出这个名字,他也意识到不能说。
但他叫得那么大声,所有人都听到了。
皇甫锦宣其实早就把事情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停了手,跳下床,眯着眼睛道:“你们本来是抓了夏文锦?”
孔铁新脸色煞白,不住摇头,害怕地道:“不不不不,我说错了,没有的事,根本没有这回事!”
皇甫锦宣向卫钧一伸手:“刀!”
卫钧顺手就递了把短刀过来。
皇甫锦宣把玩着泛着冷光的短刀,对准了孔铁新的眼睛,眼神狠厉:“说实话!不然,老子把你的眼珠子一颗一颗的挖出来!”
孔铁新哪里敢说?
刚才他是被皇甫锦宣揍得狠了,而皇甫锦宣揍他们的时候,说是因为他们不知羞耻,两个男人弄到一起,他才下意识地喊出来。
皇甫锦宣眼里闪过一抹厉色,短刀刀刃已经贴近了孔铁新的眼睛,甚至把眼皮都刺破了,疼痛感觉袭来,若是他被挖了一颗眼珠子,那他就再也做不成官了,哪里有瞎子能做官的?
他急忙道:“我说我说!”
庾世奎怒道:“住嘴!”
皇甫锦宣冲上去几脚踹在他的身上,把他活活地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