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腰包鼓了,人也牛气了,马上找了个保姆,每天在陈溪家门口瞎溜达。
溪爷彼时正在忙着跟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偷师。
这年代有很多后世吃不到正宗的菜肴,来一趟也不能白来。
能学多少学多少,当然,都是她学,把易天踹边上不让他跟着鼓捣。
那男人背了一柜子菜谱还只能鼓捣出黑暗料理,溪爷信不过他。
溪爷没空搭理柳兰,柳兰却不想放过炫耀的机会。
张小花两口子看的是寸的电视,她换了寸的。
买电视的时候,特意弄了非常大的动静,挑着易天跟陈溪买菜回来的时间点,指挥着工人把电视往家里抬。
就想气陈溪,结果陈溪只是怜悯地看着她,那眼神让柳兰觉得十分莫名。
她干嘛要这样看自己?
陈溪回去后就易天说。
“你看,她这智商,都退回到娘胎去了,咱刚来的时候,她也不这样。”
易天傲娇脸,那女人他从来都没觉得聪明过。
谁也比不上他媳妇!
“所以,你还想要小孩?”溪爷话锋一转。
这一年来,这货始终对蒸包子的事儿耿耿于怀。
前几天还居心叵测地,弄了几张大头娃娃画回来,问她好不好看,可不可爱。
就仿佛溪爷要敢说一个好看,他马上能决战到天亮似得。
“她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易天不解。
他和她,那都是最顶级的基因,生孩子就等同给宇宙做贡献了,何出此言?
“你看柳兰,不生孩子时候还有点小聪明,现在这就是一孕傻三年吧。”
经济如此不好的时候,换这么大的电视,消息很快就会传满全厂,这是生怕别人不查她家?
柳兰鼓捣的那些小动作溪爷也略有耳闻。
这种钱若是溪爷想弄,张母没退下来的时候她也有很多次机会。
钢厂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个局面,跟松散的管理有直接关系,只是这种不义之财,陈溪没兴趣拿。
“她不孕时也不聪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易天毫不客气地评价。
柳兰用的这偷鸡摸狗的手段,跟副厂长盖房子有异曲同工之处,说明这俩人的三观本就是一类,所以——
“我们优秀的基因绝不会让你一孕傻三年,就算你傻,还有我。”他深情款款,土味情话再次上线。
“你真美啊。”她皮笑肉不笑。
“哪儿美?”
“想得美。”
溪爷被他撩了一年了,也练出来了。
去去去,老爷们刷碗擦地板去,别耽误她在这锻炼肌肉举杠铃。
尝到了甜头,柳兰有了自食其力的愉悦。
虽然溪爷也用眼神含蓄地提示她要收敛,但已经尝到甜头的人,怎会轻易放弃。
前两次的钱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第三批她打算弄个大的,在她看来,厂里的煤那么多,她弄出去的这些绝不会引起注意。
这天晚上,溪爷举完了杠铃又打沙包。
易天给她弄了个沙袋,她没事就踹。
浑身都是肌肉,又胖又壮,一般男人真锤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