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之下,高山上有座城堡,老鹰在上面筑巢,并在那儿吃着抓来的鸽子,血腥味一直飘到了这里。
年轻的血族组成的讨伐党藏身于山间,躲避巡逻的士兵。
安纳托里问:“你一直在哪儿?”
朗基努斯回答:“某个地方,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想起自己是谁。”
安纳托里说:“现在的你很弱。”
朗基努斯笑道:“我身上血族的特性正在消失,而且,我正在学习魔法。”
安纳托里:“这些年轻血族,向你承诺了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安纳托里说:“你和我一样憎恨血族,即使重生了,想必也没改善。”
朗基努斯说:“他们不知道我是那个圣徒,而且,这是个好机会。”
安纳托里用阴沉的目光眺望那城堡,说:“好机会?”
朗基努斯说:“老血族认为年轻血族只能服从他们,因此,他们的藏身处,年轻血族都知道。我们有机会将那些古老的血族一网打尽。”
安纳托里:“年轻血族喝了老血族的血,会变得和老血族一样难对付。”
朗基努斯答道:“消息传开,整个欧洲的血族之间会爆发内战,对血族而言将是一场浩劫。”
安纳托里点了点头,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城堡上,问:“里面是什么人。”
“拉森魃。”
安纳托里深吸一口气,说:“是那个‘拉森魃’?”
朗基努斯说:“唯一的拉森魃。”
一个第三代的血族,洪水先民,正面作战,安纳托里没有把握能杀得了他,但这是一次突袭。
诺兰吉身上有第四代血族的血统,但她死的时日不长,力量有限,即使如此,拉森魃对诺兰吉很信任,她知道有一条密道通往城堡内。
那条密道是下水管道,他们走过管道,从暗门进入城堡内部。此时,朗基努斯注意到安纳托里的异状。
他问:“你在和谁说话?”
安纳托里停止自言自语,说:“一个疯子。”
“什么样的疯子?是你想象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安纳托里说:“他说他叫末卡维,在指引我寻找真相。”
朗基努斯吸了口凉气,说:“是那疯神?你真的能听到他的声音?”
安纳托里:“是。”他没告诉朗基努斯,他之所以借助末卡维的智慧,是为了寻找朗基努斯的转世。现在,结果不坏,末卡维让他来到伍德堡,他果然见到了失踪者。
朗基努斯说:“疯神已经死去多年了。”
“他活在精神的世界中。”
朗基努斯警告道:“与疯神做买卖,通常通往毁灭。他比恶魔更恶劣。”
安纳托里也并不打算告诉朗基努斯——他已许诺在自己死后,疯神将取走自己的灵魂。
他将圣枪交给朗基努斯:“你需要这个。”
“不,现在的我无法发挥它的力量。”
安纳托里说:“拿着。”
整座城堡似乎被黑暗的手抚摸着,阴影会活动,在眼角背后旋转、变形。
诺兰吉说:“拉森魃....他与彼列签订了契约。”
安纳托里说:“彼列?”
诺兰吉说:“是个恶魔之类的。”
安纳托里说:“我仅仅知道一个彼列,那个名字令人如坠深渊,它是神话中的巨兽。”
诺兰吉点头道:“那是在很早的时候,彼列的力量通过拉森魃之血传给了我们,但我们远不能与拉森魃本人相比,只要他愿意,整个夜空都将成为暗影的一部分,连阳光都能遮蔽。
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别打草惊蛇。他正在沉睡,处于假死的状态,必须趁他未完全苏醒时干掉他。”
安纳托里看着那些浮动的阴影,说:“也许他已经知道了。”
诺兰吉:“这些暗影只能侦测在暗影中移动的人,真正的威胁是那些巡逻兵,我们要快。”
他们所在之处离城堡的密室很近,拉森魃本人就在那里。在暗影之主的城堡很难偷偷摸摸的行动,不久,他们被发现,安纳托里以火焰之力,瞬间将拉森魃的守卫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