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雷兹的战锤微微颤抖,竟无法向米尔出手,这无情的天使在初尝人类亲密的滋味之后,竟如凡人一般落入了感情的漩涡。
冉娜和金波丽惊恐万分,一个抱住双肩,一个捂住耳朵,我意识到她们正被太阳王蛊惑着,邀请她们进行融合,这不再像以前那样是吵闹的歌声,但一样的惊魂可怖。
米尔朝艾尔雷兹发出一道血水,但被圣盾挡住。曼达罗戈扔出锁链将米尔等人缠住,她们转眼融化,逃脱了束缚,随后以血潮向我们攻击。
我说:“决不能被血水沾上肌肤,那是必死的!”我如果喝下毒蛇之血,太阳王就不会尝试吸收我,但这样其他人就倒了霉,我成为他的目标能缓解其他人的压力。
两个天使的圣盾异常坚硬,血水无法穿透,我则用暗影保护冉娜金波丽与拉米亚。曼达罗戈大喝一声,锁链横扫过去,这一击下了死手,将感染者尽皆捣碎。
曼达罗戈:“他们并不强!”话音刚落,他们全又复活。
艾尔雷兹怒道:“你杀死了米尔!”其实还有博尔宁,但被艾尔雷兹忽略了。他战锤上生成数道圣光,击中感染者们,他们筋骨寸断,不过眨眼间又复原如初。
我说:“不要恋战,他们是杀不完的!”
里昂现出形貌,他趾高气昂,威风凛凛,伸手指着笑道:“对付你们其实是一场战争,我必须严肃对待了。”他将血肉凝聚成一个大手,盖向我们。曼达罗戈与艾尔雷兹同时以圣光抵挡,大手将圣光击溃,又砸碎了护盾。他们大惊之下朝后一跳,避开了这一掌。里昂叹道:“的确厉害,名不虚传,曼达罗戈,你曾经把我揍得很惨哪。”
冉娜说:“里昂,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直在欺骗我?”她带着哭腔,显得心中备受煎熬。
里昂说:“我是在做好事,可我知道你们不能理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你们知道呢?如果能让你们在不知不觉中收益,又何必多费唇舌的?”
冉娜小声说:“不,不要。”
我说:“月光!”朝旁边斩出一剑,只要我劈开墙,大量月光照射进来,里昂也只能避其锋芒。
砰地一声,那墙毁了,外面是走廊,我这才意识到这密室里窗口很远,月光根本照不到这里。里昂将血肉蔓延开,整座房屋仿佛被人皮裹住了似的。
这里以太浓厚,我只能用影遁术进行有限的移动,但那也足够了。
我一剑向下劈,击毁了地板,我们向下坠落,到了下一层,我喊道:“站稳了!”又是一剑,楼层崩溃,我们继续往下掉。两位天使分别用圣盾护住冉娜与金波丽,我则保住我的拉米亚。
接连往下五层,曼达罗戈说:“甩掉他们了?”
这时候,我看见一旁的走廊上大约有五个人在看我们,其中一人朝我们一指,他们变成了太阳王,体内不断生长出人,混成一团肉泥,滚动着急速靠近。
难道他们把这一栋楼的人全吞噬了?
我只得再劈地板,这一次曼达罗戈艾尔雷兹和我同时出招,瞬间劈碎了好几层,我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说:“这里安全!”
冉娜朝右侧一指,说:“你说他们怕月光吗?那里通往外面!”
我两剑把墙劈开,晚间的风呜呜作响,屋外一片漆黑,月光呢?月光在哪儿?天上不可能有云层。
拉米亚说:“天...快亮了,现在是黎明时刻。”
一旁走来十个人,我立即拔剑对准他们,他们表情惊惧,瑟瑟发抖,拉米亚凝视片刻,说:“他们不是伪装的。”
冉娜说:“那我们得救他们。”
我:“我们照顾不过来,带上这些人对我们也很危险。”
冉娜:“可如果放任他们不管,他们不也会变成...那种太阳王?”
拉米亚急道:“顾不上了,先设法逃走再说。”
骤然间,天花板裂开,一团血水吞没了那些人,他们瞬时消融,他们的脑袋和手脚在血水中飘飘荡荡,带着那种醉生梦死的笑容。
冉娜“啊”地一声,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血水涌向她的脚踝,曼达罗戈扔出锁链,拴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但他也被这场面震慑得说不出话。
我们该去哪儿?很快太阳将升起,太阳王接受阳光的照射,会变得活力无限,我的暗影对他更构不成威胁。
除非....除非我能将阳光变成月光,可天地元一办得到吗?我根本不知该如何转换。
瘟疫医生说:“有一个办法。”
瘟疫修女说:“唯一的办法。”
绿面纱皱眉道:“这让我有了不好的回忆,真的能办到吗?”
瘟疫医生说:“唯有试一试了,我们已有了三块骸骨。”
绿面纱问:“他会答应?简直荒谬绝伦。”
瘟疫修女叹道:“我们本就是疯子,荒谬乃是常理。”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血水从各处喷出,我感到绿面纱探出了神识,与太阳王连接在一起,瘟疫修女散发出疯狂的瘟疫,而瘟疫医生如手术般精准地瞄准了每一个太阳感染者。
感染者们蓦然大吼了起来,数百余人露出脑袋,神色痛苦,摇摇晃晃的。里昂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朗基努斯,你做了什么?你这是什么诡计?”
是疯网侵蚀了太阳王的精神世界,他们还能这么做?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赢定了....
绿面纱:“你只有一分钟,我们也只能支撑一分钟。太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