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叶格丽和权杖岂不是师姐师妹?叶格丽杀死不念,就是女儿杀死了爹?她对付权杖,也是骨肉相残?为什么本书总是这种人伦惨剧的情节?
萨洛特继续说:“当不念大师夺得那种珍稀的冥火——虽然并非最初的冥火,可也相当接近——他用了一部分复生了叶格丽,那复活并不完美。”
我说:“是吗?我倒觉得叶格丽挺完美的。”
萨洛特听出我话语中的讽刺,微笑道:“叶格丽不记得自己是不念的女儿,甚至像个初生的婴儿,只具有成人的智力。但她具有完整的人格以及与生前相似的脾气,不念为之欣喜,便将那位被捉住的始祖活尸释放....”
我又说:“慢来!叶格丽是个至少两米二高的、弯腰驼背的、畸形怪状的女妖啊!这不念都能高兴?他口味也太那啥....”
萨洛特摇头道:“我所见到复生的叶格丽是个苗条美丽的少女,那复生很成功,只是她强烈的冥火让人忍不住厌恶她,至于为何她变成你口中描述的那样,我也毫无头绪。”
我喃喃道:“怪了。”也许叶格丽复生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吧。
萨洛特说:“可是睿摩尔...”
我说:“也就是你吧。”
萨洛特摇头说:“当时还是睿摩尔本人的意志主导——睿摩尔再一次抓住了那位始祖活尸,将他杀死后,提取了身体内剩余全部的冥火,珍藏在他的城堡内....”
我忍不住喷道:“那睿摩尔真不是东西,可这始祖活尸也太弱了些。”
萨洛特说:“睿摩尔统领着一群血族法师,而始祖活尸只有孤单一人,你要知道巫妖们的残忍与手段是没有底线的,同时也令人防不胜防。”他坐直身子,说:“活尸的弱点在于他们父辈的冥火,只要你取得那些冥火,我就能施展一种仪式,保护号泣,让叶格丽无法靠近,某种意义上说,它比以太抑制器更有效。”
我仿佛见到了一丝光明,说:“这么简单?”
萨洛特说:“并不简单,睿摩尔的城堡已经毁灭了,那是格特利克斯反叛的时候发生的爆炸。”
啊,格特利克斯,这个睿摩尔的反叛者,曾经绑走了萨洛特,给我们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我急道:“那怎么办?”
萨洛特说:“然而保存冥火的装置很牢固,也许并未随着爆炸而一齐被破坏。”
我很激动,说:“那我立即去城堡的废墟,那城堡在哪儿?”
萨洛特说:“在英格兰的伦敦郊外。”
我怒道:“你莫不是在逗我玩?”
萨洛特说:“凭借异空间穿梭术,远距离传输并不是问题,尤其对你我而言。想想我们曾经抵达过第二血城,那真是旷古未有的奇迹。”
我就知道,萨洛特这位洪水先民肯定不会让我失望,他一定保留着一些方便他周游世界的传送门。哦,伟大的血族祖先,他慈悲为怀,他高瞻远瞩,他乐于助人,他如太阳般照亮了整个金州废土。
萨洛特:“我忽然忘了那个传送门的位置在哪儿,睿摩尔的记忆对我已经颇为模糊....”
我险些扑上去掐他的脖子。
萨洛特思索许久,说:“我记得好像在黑棺的某一楼层,有一个闹鬼的豪宅,传送门就在那豪宅里.....睿摩尔与我交锋期间,他遗忘了那地方,以至于我也...”
我霎时大喜过望,捶胸顿足,连吹口哨,喊道:“亨利豪宅!对不对?我就是用那豪宅在黑棺号泣进进出出的。”
萨洛特说:“是吗?那就方便的多了。睿摩尔的传送门共有五个出口——美国的金州、英国的洛杉矶、中国的香港、埃及的开罗、澳洲的悉尼。你只需要相应的咒语,就能改变出口的方向。”
真是幸运极了,如果真是如此,我就可以全世界搜刮资源,我倒想知道其他地方恢复得怎么样了,现在,我们甚至连美国加州的一小部分都没迈出去。
萨洛特交给我一个由五颜六色的羽毛串成的项链,说:“这就是钥匙,你记住咒语,就能改变羽毛的颜色,当全为红色时就是去香港,全是蓝色就是去伦敦....”
我抓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就像索萨亲吻我那样...不,没有索萨那么热烈而瑟琴,我只是表达我的尊敬之意。
萨洛特叹道:“朗基努斯公爵,我提醒你,你是否记得伦敦曾被亚克·墨慈——也就是亚伯——屠杀过?”
我心中一凛,想起还有这档子事。
萨洛特:“墨慈将整个伦敦的人几乎都变成了他的尸鬼,而后,一颗核弹摧毁了那座城市。在那之后,它死气沉沉,曾经的辉煌直至末日来临仍未恢复。”
我小心翼翼地说:“我怀疑太阳王对那里根本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