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此刻的脸色一定难看的惊人。
我说:“典礼几点开始?”
维拉叶:“五点之后,当血族们醒来,博思泰特斯将接受册封。”她看了看手表,说:“已经快五点了。”
我活动手脚,发现恢复得不错,但还算是个伤患。那两件神器上的防盗措施威力很强,让我至今还不能战斗。
阿德曼说:“你要去的是颂歌宫殿,权杖和隐士们应该都在那里,还有权杖的精英侍卫们。”他看看附近的火海,苦笑道:“但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宫殿的守卫最起码少了三分之二。”
我抓起维拉叶,对阿德曼说:“你伤得也不轻。”
阿德曼抬起烧焦的手,说:“不残废已经算好运了,如果你能活动,应该对付得了那个叶格丽。”
“没有什么难度,但我不能打包票。”
阿德曼笑了笑,随后离开,不知往去什么地方了。
荷蒂指着那摇杆车问:“要不要我送你去宫殿那儿?”
我答道:“你和萨尔瓦多找个地方藏好,等我的好消息。”
荷蒂说:“要是没有消息呢?”
“那就全完了,逃吧。”
荷蒂将萨尔瓦多送上摇杆矿车,吻了吻他的脸,朝我点了点头,说:“谢谢。”她压下摇杆,车子启动,离我越来越远。
我忘了问颂歌宫殿到底该怎么走,可这时候的关键在于正确的选择,而不是火急火燎地犯错。
我押着维拉叶走向游骑兵军营,途中,到处人心惶惶,局面已经控制住了,将要进入善后阶段,剑盾会的警务骑士处置还算高效,他们的确人才济济,即使是一群用冷兵器的原始人。
当拉米亚见到我时欣喜异常,军营里一切太平,只是在入口处有血迹。她说:“莱拉提醒我们,所以我们加强了巡逻,果然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四处游荡,我们二话不说地击毙了那些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铝热手雷。”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将维拉叶交给她说:“亲爱的,这是个恶魔使,她受了伤,可你们不能掉以轻心,有没有海楼石手套?”
拉米亚皱眉说:“好好说话,别给我玩什么听不懂的梗。”
我叹息她孤陋寡闻,说:“得找办法限制她。”
拉米亚说:“麦宗发明了一种余烬牢笼,这种牢笼可以防止恶魔使召唤恶魔。”
维拉叶嚷道:“真是够了,我根本没打算逃走,这是卫鲇氚投教的好机会!”
我坚持把她关进余烬牢笼,拉米亚并无异议。
我又喊道:“勒钢!勒钢!你睡够了没有?”
勒钢出现在门口,仍旧显得冷静而优雅,我真想不通他明明是一头饿狼,为何比公子哥迈克尔镇定得多。
他问:“什么事?”
我说:“外面都快翻天了,你这几天过得倒还挺悠闲。”
勒钢说:“比武期间,我坐火车去了克里辛城和煤之闸,四处逛了逛,真是大开眼界,我们得加快扩张的速度了,有人才有建设的动力,你知不知道剑盾会的地道四通八达....”
我急道:“看见外面那些烟火没有?”
勒钢点了点头:“挺热闹的。”
“热闹个鬼!是纪元帝国,他们打算刺杀权杖!”
勒钢露出惊讶之情,问道:“什么?”
我说:“是博思泰特斯!那个新公爵,他一直和纪元帝国勾结。现在,你得带我赶往颂歌宫殿,越快越好!”
勒钢又问:“什么?”
我怒道:“什么什么?事情紧急,你还在这儿和我玩套娃?”
勒钢说:“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非要我带着你?你全力行动应该比我快得多。”
我不能明说我受了伤,能多养一会儿是一会儿,但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理由,我答道:“对手是那个叶格丽,是索多玛城的女皇,我必须保留足够的力量。”
勒钢耸耸肩说:“是这么个道理。”
拉米亚说:“要不要我们全军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