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寺关做梦也未想到,他会同这兄弟俩饮酒,再加上担心班主夫人安危,自然这顿酒喝得有些沉闷,心神不宁之下,阎寺关豪饮不止。
金门酒量浅,先前早已带有三分醉意,此时又饮酒半壶,酩酊大醉。哪里还顾得甚么其他,拎着酒壶摇摇晃晃行至阎寺关身前,拍拍后者肩膀,伸出拇指道:“兄弟不光身手不错,酒量也是这份得,还敢问如何称呼?”阎寺关正心急如焚,无半点闲心同他胡扯,只是简短道出名讳,却引得金门一阵大惊小怪,起,七窍之处皆有血污。
“没想到,你竟可从冰蛊发作之中恢复神智,倒显得我看走了眼。”杨阜有些好奇,冰蛊惑人心魄之能,可不是眼前这小娘子可抗衡的,其附着于心经附近,中蛊之人极为渴血,若无血可饮,便要受置身于冰窟之寒,且发作之时神智全无。冰蛊一出,即使是灵犀境的修道高手,欲要拔除亦是难事,可谓蛊中较为阴狠的一类,这女子怎得就能强行恢复一丝神智?原因为何,一时间杨阜也难以明悟。
见女子并无反应,只是瞪圆一双血红眼眸看向自己,杨阜自嘲一笑,不知为何,此刻杨阜的笑容,同与章公子客套时挤出的笑意截然相反,真实许多,“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既然身中蛊虫也要执意杀我,此番前来定不会是观赏初夏风景,何不上前一试,看你能否将我头颅摘下?”
女子闻言,眸中血色更甚几分,俯身前冲,几乎是话音落地瞬间,十指锋芒便袭向杨阜面门,速度之快,使得周遭的花草剧晃。电光火石之间,杨阜并未硬接,中蛊之后人之体魄,经吞噬血浆后,已然坚固异常,动作迅捷之极,甚于蟒豹,即便是对修道有成的高手,也能周旋半晌,力道更是奇大。故而杨阜不愿与之呈针尖麦芒的架势,而是脚步轻移,如鹞般腾云而起,在湖中荷花尖儿处轻点两三下,驾风弄云似跃至亭台处,笑意醇然,朝女子摆摆手。
“爷爷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