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还能被内定?”杨逢疏对这些了解不深,也转头看着他,“更何况一切既已成定局,又何必苦苦挣扎,治标不治本。”
“一是强者为尊;二是那人善于伪装,深得民心,可惜却是个伪君子。屈厌知道,却苦于没有证据。”疏影的目光转向那只伤痕累累的剑齿虎,可以看出,不久前它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疏影抬头,问他,“若是你,会如何解决?”
“如何解决?”杨逢疏将这句话了轻声念一遍,抬起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将一瓣桃花捏在手中,随即轻松捏碎,“垃圾,全部清理掉就好了。”
他的戾气极重,面目可怖,冷笑着的模样宛如一个地狱的恶鬼。除去外貌俊美了些,并没有什么差别。
疏影对他的改变很是满意,在心中暗暗欣慰自己的调’教终于成功,嘴上却不止地向他开炮,“若是你做到,那就最好。只是依你现在的实力,不过只是空话而已吧。”
“自然是会做到。”杨逢疏笑,眉目之中寒光乍现。
他的实力已经不熟,在九州已是数一数二,可疏影的目的却不止如此,他要他,变成最强。
疏影冥冥之中觉得,杨逢疏一定会变成最强,也只有他,才配得上“最强”二字。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伏图原的日子还在继续,而翔灵山的内乱也没有停歇。
屈厌年岁已大,所有人一致认为它应该退位了。所有人都在猜测它应该是今天退位,又或者是明天退位,可偏偏,屈厌就这么顶着压力过了一天又一天,同时在寻找着合适的继承人。
直到这一天,他终于在一座山最为偏僻的地带,找到了他的侄子,也是让他最为满意的继承人,屈欢。
可另一人哪里甘心?
它拉拢人心,伪装自己,苦苦忍耐了这么久,难道就要因这狗屁血脉而功亏一篑?
当然不!
因此,屈厌与屈欢被它秘密带兵围困时,已是夜晚。
而这时,周清远正在附近帮助一家人砍树。这边山上有着最上好的木材,只是路途既艰险又遥远,很少有人来。这家人正好要建房子,思来想去还是为以后吃个苦,当时周清远正在他家蹭饭吃,便主动帮助,与这家人的儿子一起上山砍树。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中夜晚便至。周清远正打算收工回家,结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放肆!乱谌,你竟能如此y-in毒!”
另一道声音传来:“哈哈哈,四下皆我心腹,也不怕多说。我说,老家伙,你既已知我是个怎样的人,又有什么可惊讶的?要怪只怪你自己不让位给我!还想给它?就这样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做梦去吧!”
其中一道声音格外耳熟,周清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屈厌的声音!
“大哥,你先带这些东西回去,我还有事,去去就回。不用等我。”周清远转头,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修士的听觉要比普通人灵敏,那人未听见争吵声,周清远也不欲把一个普通人牵扯进来。那人点头,便独自一人推着一车树下山了。
“大哥,你加油推。”看着他寂寞而又吃力的背影,周清远在心中默默忏悔,随后快速御风赶往现场。
“你若是能胜任,让位无妨。”屈厌淡淡地说,“但,你心术不正,我又岂能安心。”
它这话虽是句句属实,可一旦落到旁人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乱谌怒极,双目发红,“你就是瞧不起我!我出身低贱,你们出身高贵,所以无论如何,我都配不上跟你们平起平坐!不都是灵兽吗?我们有什么区别!?”
看模样,他已经气极,并且还有愈发猛烈的态势。屈厌轻叹一声,不欲再同他解释。乱谌扬手,下令道:“上!”登时,若干异兽向它们二人扑来。
屈厌实力虽强,却难敌人海攻势,更何况又要顾及屈欢的安危。所幸屈欢其人也并未宵小,甩尾扑上前去,英姿倒是飒爽。
“我们从来就没有什么区别!”屈欢道,“只是乱谌,你走歧路走得太深,被自己心魔所困罢了!”
果不其然,乱谌的身上已有魔化的迹象。皮毛发黑,双目发红,戾气汹涌,无不意味着,它即将从一只灵兽,变成一只魔兽。
若是让这样的人掌权,该有多可怕?
“不用你废话!”乱谌冷笑,“顾好你自己吧。”
扑来的敌数愈来愈多,屈厌屈欢二人实力虽然强势,可却是难以抵挡这样的攻势。不过一会,二人就已经遍体鳞伤,被逼退到了边缘,紧靠着背后的树,对着眼前数量庞大的敌人龇牙。
“你会后悔。”屈厌冷冷地断言。
乱谌最烦它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当即怒道:“放你狗屁!上,杀了它们!”
屈厌后退一步,这一步已是最后一步,它抵在墙角,已经无路可退。
可就在第一对足踏入他先前所在位置的那刻,便有一道火光炸起,刹那间,那人被火柱冲上天,不见了踪影。
“第九百九十三道禁制,火舞连天。”
又有一人上前,这次并非火柱,而是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人登时蜷缩成一团,没过多时,便结成了一座冰雕。
“第八百七十二道禁制,极乐冰冻。”
“第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