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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弋租住的地方是个远离市中心的小区,地方不大,好在安静。
两人一起扛着行李箱爬到6楼,一个50平不到,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鹿弋好像格外偏爱黑白色系,房间的装饰摆件,目光所及几乎看不到别的颜色。
客厅地板上,各种型号的铅笔,油画笔铺了一地。一盒24色的颜料,盖子还打开着,每种颜色下都标了一个数字,不知是何意义。
窗边的画架上支了一副水粉作品,颜色有些一言难尽,青绿色的水瓶硬是被画出了发霉的味道,上面插着大酱色的花····
鹿弋有些羞赧,快步上前把画背了过去,“画的不好···”
吴她微笑着没说什么,没经允许前,当面对别人作品发表言论都是不礼貌的。
两人一起收拾起满地的凌乱。
吴她捡起一只水粉笔,拿到眼前仔细观察,她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笔。
猪鬃毛的笔刷,手感湿滑,不同于毛笔的圆尖,这支笔的笔头是扁平的放射状,不知画在宣纸上,是什么样的触感。
吴她神色好奇,举起笔对鹿弋说,“这支笔怎么用?”
鹿弋瞪大眼睛,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位同学说的,自己“第一次考,什么都不会”只是在谦虚···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期待评论的一天。
☆、再相逢
京市,司家别墅。
金黑两色的奢华内饰,典雅大气。
客厅墙上,一张镶了金边的巨幅油画挂在正中央,里面画着一家三口。
画里面的男人五官英俊,表情却很冷,眼神中流露着明显的疏离;女人端庄持重,看上去一丝不苟,身子有意向男人的方向倾斜着;两人的女儿长相甜美,小猫一样,笑眼弯弯,梨涡浅浅。
别墅里没什么人气,清清冷冷,空空荡荡。
“何伯,司忘秋打电话回来了吗?”
“夫人,先生他···好像有意躲着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消息了。”
凌洛端坐在客厅,盯着画里的男人,秀眉微蹙,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站在一旁。
“继续找。”凌洛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气,“司华年干什么去了?”
“小姐去辅导班画画了。”
“嗯,等她回来,你帮我督促她做功课,我等下去公司,不回来了。”
“好,只是···”何伯有些欲言又止,“夫人每天布置的功课,会不会太多了?”
“我这是为她好!”凌洛睁开眼,眼神凌厉,“司忘秋在画坛什么地位?我和他的女儿如果拿不出手,别人怎么想我?!”
“是,是。”何伯弯下身,隐去了眼里的一抹无奈。
司忘秋,国内著名油画家,和擅长国画的夏堇年一起,被称为“京市美术双杰”。
他年轻时在珐国学画,归国后,娶了现在的夫人,凌氏集团的总裁凌洛。
但两人并不恩爱,司忘秋更是常年不在家。女儿司华年,从小在母亲的高压管教下,还能保有一个活泼爱笑的性格,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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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树人画室。
“就这里,我和你说的辅导班。”吴她在新住所安定好,就被鹿弋带了过来。
这是京市外环,一个厂房改造的画室。占地不到500平方的样子,有点破,看上去漏风漏雨。
“你别看它外表不怎样,树人画室在京市很有名的。”鹿弋解释说,“它是第一美大毕业的学长创办的,专门做考前培训,还经常有美大的在校生来做兼职辅导。”
“进去看看。”
画室里面是工业风的装修,布局简单,一面巨大的水泥墙隔开两个区域,一边是老师的办公区,一边是授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