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第二天,她竟是被商鹤言给抱着摇醒的。
“…怎么了?地震了?”
被晃醒后又对上了商鹤言写满惊慌失措的双眼,顾语来不及品味胸口的压迫感,下意识询问。
“阿…阿顾……”
商鹤言眼睛死死地盯着顾语,嘴巴却哆哆嗦嗦,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而突然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别着急,慢慢说。”
确认了不是地面在晃动后,顾语伸出右手轻抚起商鹤言后背,以安抚商鹤言的情绪。
“莫非做了什么噩梦?”
“嗯!嗯!”
听到‘噩梦’一词,商鹤言猛地点头,眼睛却仍然执着地盯着顾语的脸不放。
“能跟我讲讲做了什么梦吗?”
顾语循循善诱,继续安抚。
“我…我梦见自己毁了容,脸…脸上全是消不下去的肉瘤……”
…嗯?
捕捉到了某些敏感词汇,顾语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那是挺吓人的…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又在一个人的鼓励与帮助下恢复了容貌……”
“……这结尾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能叫噩梦?”
“这还不是结尾!”
商鹤言急着纠正,分贝骤然高昂。
“…那结尾是怎样的?”
不知何时,顾语轻抚商鹤言后背的那只手已停下了动作,而专注在叙述中的商鹤言却并没有注意到。
“结…结尾是鼓励我治好脸的那个人……强…强吻了我……”
商鹤言视线飘忽,分贝骤降。
“……看来是强吻你的那个人,不讨你喜欢咯。”
“不…不是!”
商鹤言立马反驳,却又在对上顾语视线的那一刹那,红着脸垂下了脑袋。
“既然喜欢…又怎能说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