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泱这才知道顾偌误会了什么,她失笑道:“顾将军多虑了!”
顾偌板着脸不做声。
明泱道:“我与五王爷朋友一场,他待我,一向很是尊重!”
“朋友?”顾偌打量着明泱,见她竟不似撒谎,疑惑的问:“忘年之交?”
“……”明泱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龙冥寒是辈分高点,但也不至于忘年吧?又不是年纪多大。
明泱尴尬的道:“……就是一个朋友。”
顾偌终究不再说什么了,沉默一会儿,又叮嘱:“总之,切不可大意。”
明泱知他是一番好意,笑着应下。
顾偌先送明泱回到国公府,看着明泱进门后,这才离开。
回到将军府,顾偌刚进大门,便听到门房惊恐的声音:“爷,您的鼻子……”
顾偌一路都觉得自己鼻子疼,他摸摸鼻子,问:“怎么了?”
门房震惊的道:“好似肿了……”
“……”顾偌立刻疾步回房,待看到铜镜中的自己,他也愣住了:“怎会如此?”
顾壮壮听说父亲回来了,迈着小短腿就找来了。
一进屋就看到父亲正在照镜子,当镜子被放下,顾壮壮吓得当场大声一叫:“呀,爹怎么哭啦!鼻鼻都哭红啦!”
顾偌:“……”
与此同时——
阿九云里雾里的从账房出来,手里捧着鼓囊囊的钱袋,脑中想着王爷之前的话。
“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赏你的。”
以为会挨板子,没想到还得了赏银!
阿九一脸恍惚。
……感觉,找到了生财之道?
同一时刻——
傍晚深红色高墙下的甬道上,一列十名禁卫军侍卫,迈步走过。
他们走得有些散漫,边走边笑,三三两两。
穿过长长的青石板路,再绕过前方的东南拱门,拐角里头,便到了二营禁卫所。
“换班了?”院子里有人正在晾衣服,看到回来的一群人,下意识的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进来的人与他回了一句。同在外面的严肃正经不同,进了院所,便都是自家兄弟,一大帮男人插科打诨,都不怎么避讳。
连星没有在院中闲聊,他提着佩刀回了自己房间。
营所没有单独房间,都是大通铺,五人一房。
连星的床铺靠墙内侧,他将佩刀放到床尾的樟木箱子上,起身开始脱衣服。
房里还有其他人,另一头,一名正点着蜡烛看话本的大汉,转过头来问:“星哥,这么晚了,还要回家啊?”
连星轻“嗯”了声,没一会儿就把外杉脱了。
大汉嘿嘿一笑:“星哥,听说你娘最近正在为你寻摸亲事,这么急着回去,别是去见未来媳妇吧?”
连星换衣服的手一顿,整个人突然僵住。
这时,门外一名端着木盆进来的同屋恰好听到,吓得赶紧跑过来,去捂住大汉的嘴。
大汉嚷嚷道:“你干什么?”
后进来那人道:“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会说话你别说,瞎白话什么!”
“我说错什么了?星哥都快二十多了,连个相好都没有,这终身大事也不能一直耽搁着,再说,秋姑娘都死了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