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心底,为她的表兄感到高兴。
本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亲人如今忽然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你面前能说会笑。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吗?
新婚第一日。
她这丈夫便起了个大早进宫去。
公主为此很是欣慰,她想,今日是她送嫁的母族图塔尔王离去之日,她这丈夫倒是有心,专门进宫替她与母族之人送行。
谁曾想她竟错了。
赵栩进宫根本不是为了替图塔尔王一行人送行,而是为了讨要他曾经的小侍卫,如今的北夷小世子。
她如何会知道,她的丈夫心里竟藏了这样一个人。
直到她的丈夫一身狼狈的抱着重伤濒死的银月回到府里。
她才知晓她的丈夫心里藏着一个人。
她想,如果那人不死。
她的丈夫永远不可能对她真正上心。
她心里盼望着银月死。
可是,事与愿违那人却活了。
在她的丈夫衣不解带的照顾了那人几天几夜后。
她顾不上其他。
在银月开门的那一瞬间从背后翻出一把缀满宝石的匕首直直刺向银月。
银月伤重未愈,躲闪不及被那公主刺中了胳膊。
他的胳膊上立刻渗出鲜血。
银月倚靠着门,疼的呲牙咧嘴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心口刚被开了个洞,这洞里的肉还没长全,结果胳膊又被莫名其妙的捅了一刀。
那公主见银月胳膊流血,自己反倒害怕的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本质善良且单纯,要不是为北夷,她这样年纪的少女本该在烂漫的山花里追逐着风与鹰,尽情的在草上驰骋,而不是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嫁作人妇,被关在宅院之中。
她抱着膝盖,哭的难以抑制。
她不想的,可她没有办法啊!
她现在除了赵栩就什么也没有了!
银月面色苍白,自己胳膊疼的发紧,却还要腾出功夫安慰这莫名其妙冲出来捅了他一刀的少女。
银月道:“你别哭,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捅我再哭啊。”
公主抬起一张哭成了花猫的脸,用流利的汉话道:“你为什么要和我抢赵栩。”
银月心道,他就知道!又是因为赵栩!
只要摊上赵栩,就准没好事!
银月深吸一口气道:“我从未想过与你抢赵栩。”
“你从未想过又如何,他的整颗心里都是你。”
“我“?”银月指着自己。
他想,公主是对赵栩有什么误解吗说他心里的人是管家都比是我靠谱。
他摆摆手到:“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公主泪眼汪汪:“不论有没有误会,只要你在邺王府一日,他便一日看不到我。”
银月道:“这一点我到和你不谋而合,我也想离开邺王府。”